红府有个院子,院子里有个小戏台,平日里二月红教授功夫练习便在这个院子里。
此时院中只有相柳一人。
她手上拿着那只鹰骨笛盘玩着。
这段时间二月红会很忙。
陈皮和陆建勋联手做掉了九门老四,他要上位了,但九门除了黑背老六之外都是有家业的,那些人不会放过陈皮。
正好,陈皮也不想放过他们。
二月红现在还是陈皮的师父,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和他没关系,但谁叫他是陈皮师父呢,他没插手也有人会攀咬上来。
行四下地,破船还有三斤钉,留下的家业伙计总有忠心不二的想报仇。
报仇焉有理智在,丧家之犬的疯咬更没有了。
可以是这一波二月红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陈皮会想不到这一点吗?
是的他真想不到,他觉得只要自己杀得够快就没人动得了师父师娘。
相柳会想不到这一点吗?
想得到,但懒得提点陈皮。
反正也出不了事,最多就是后面处理起来麻烦点,而且麻烦的还不是她。
躲懒心安理得。
丫头的身体每况愈下,陈皮还在这个节骨眼搞事,二月红就像之前的相柳一样,忙到险些螺旋起飞。
相柳直接进入无人管束的阶段。
虽然之前二月红除了教功夫之外也不怎么管她。
整个九门谁不知道二爷的义妹主意大呢。
出门逛过一次之后相柳就宅回去了。
大喜如今已经不用特意去吴老狗家接受训练,它是只聪明狗,除了那些基础之外,还无师自通了偷懒耍贱装死赖皮。
吴老狗说他也教不了什么了。
至少后面几种就连吴老狗自己都不会。
现在大喜应该在丫头那个院子里陪她一起晒太阳。
是的,在红府大喜更喜欢和丫头待在一起。
相柳在红府不需要指引,虽然戏台这个地方也不错,日照时间很长,但相柳练功的时候少了个给大喜梳毛的。
丫头就会挼狗。
相柳并不在意爱宠在红府叛变。
大喜比一般人都有分寸,该出去的时候就回来了。
相柳把玩了一会鹰骨笛,把它凑到自己唇边试着吹奏。
寻常笛子是横吹,鹰骨笛的吹口在一段,需要斜吹。
有点难,但她最不怕难题。
随着断断续续的气音,相柳不断调整手中鹰骨笛的位置。
终于,一声来自辽阔苍原飞翔于天的声音在四方院落中奏响。
相柳的睫毛颤了颤,手指摁上孔洞,音阶自骨中而鸣。
她没有排列曲调,只是随心吹出几个音,骨韵苍凉、广阔,像是亘古之风吹到现在,又像是蓝天之下的雄鹰。
好的,她爱这个乐器。
之前只是因为它和张家有所关联才会想拿到手,听过音色之后就是真心喜欢了。
“有机会要找到另外一只才行。”
相柳摸着手中的笛子,心里想着。
她的人缘很差,没道理拿个乐器也孤孤单单的。
原就是单只也就算了,可明明是成双的那就必要拿到。
不过之前解九也找过,以他的能力都没有找到,再加上这只鹰骨笛是从西藏那个封闭危险的地方出来的。
看样子短时间内是不用想了。
至少她现在还远不到能和解九比人脉的地步。
这样一想,就很想念快乐老家了。
至少她在那倍儿混得开,想要啥只要设计几天都能有。
那的人才是真的多。
哪像现在,一个不好算计的二月红,一个脑子聪明的解九,一个要武力有武力、要脑子有武力的陈皮……
啧,落魄了家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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