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书低头认真的选了起来，笑起来比月光绝色，“柠檬的，酸一些。”
余温用牙齿撕扯难拧的盖子，迟书一把接过去，有几分埋怨的说道，“你倒是一点不嫌脏”
清冷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游离，余温低着头将硬糖倒在他的手心。她脚下是的灯箱，光穿透她的浅色的裙子，依稀可见漂亮的腿型跟臀，像是摆在橱窗里的模特，下半身好像没穿衣服一样，恰巧远处有几个光着膀子纹身的小混混走过来。
盛闻俯身扯掉插头，四周一下暗了下来，余温下意识的看向盛闻。
偏巧这时候盛闻的司机将车开过来，他没说什么，直接上了车，脸色比平常还严肃很多。
明明迟书晕车的事情不过是借口，明明盛闻已经走了，他还是一口将糖一下子吞下，酸苦的味道冲击着他的舌头，可在灰暗中迎上她那双担忧的眼，还是忍住没有吐掉。
这时候女店员见灯箱关了，便走出来查看，随手将插头给弄上，周围再次灯火通明，女店员赶紧用马来语跟余温说了几句话，余温低头，赶紧往前走了几步，离开灯下。
余温看着远处刚经过的几个小混混，忽的明白了刚才盛闻的一系列动作，她不由得想到汕城里，那些轰隆隆的摩托车把手上挂着的内衣，还有一双双猥琐的眼睛。
迟书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情况，让人惊艳的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跟凉意，“你就不能躲着他远一些吗？大晚上的跟他来私人影院，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你真的对你这个前夫念念不忘，我成全你们。”
余温的手指微微的一僵，强撑着笑了一下，手里的糖盒上，全是湿漉漉的汗，“我想拿回护照而已，下次我一定躲的他远远的，别说伤人的话。”
两个最似亲人的恋人，此时还是生了嫌隙，迟书忽的生出一种无力感。
“是啊，你们做过夫妻，什么事情没做过，我在嫉妒什么，发生过无数次的事情，重复几遍又能怎么样？”迟书一难过，漂亮的眉目都能穿透人的心肠一样，“当初我在国内，就跟跳梁小丑一样，偷窥你们的幸福，又觉得自己像是个卑鄙无耻的人，希望过的不如意。”
余温心如刀绞，呆呆地念着他的名字，“迟书。”
“其实我卑劣如昔，嫉妒盛闻到了发狂的地步，他一身干净，永远都活的高高在上，我不过是沾染鲜血，迟早要下地狱的人。”迟书深邃的眼睛里，全是被背叛的愤怒，“我们走到这一步，没有任何退路了，扭头就是万丈深渊。”
余温眼眶发红，喉咙里像是卡了鱼刺一样难受，扎进喉管中，扯着肉，一开口，便已经让她泣不成声了，“我从未爱过盛闻，以前不会，将来更不会。”
迟书的眼神漠然而又麻木，“你让我怎么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