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之所以怨恨吕忘年,是因为张正只点了他胸口穴道,身子受敌掌力驱使,倒飞至吕忘年等人身前之后,才被吕忘年落井下石般的点了两指,这才无法站立,当场跪倒。
他被张正识破身份,向前飞出,攻击吕忘年之时,吕忘年的应对并无不当之处,所显示的内力、指法,皆是当今武林中最顶尖的功夫,即使换了药公或是尹纯心和南宫玉也很难做得更好,但和张正相比,那就相形见绌了。
张正先碎敌剑,再擒强敌,都是只用一招,而吕忘年在应对敌人下刺的长剑时是连出三指,才勉强无质胜有质,无形胜有形,在指力和软剑的比拼中占到上风。
只因张正赢得太轻易,完全把自己比了下去,虽说张正是药公的弟子,非常人可比,但自己是剑仙领袖,统领江湖几十年,这个脸丢得也够瞧的了。
他含羞带怒,在黑衣人被制住之后又向其环跳穴上点了两指,迫其跪倒,想藉此挽回一点面子。这在黑衣人看来,实是奇耻大辱,因此黑衣人不恨张正,对吕忘年却是切齿痛恨,怒火填膺,连药公对自己的问话也听而不闻了。
国王再次说话时,黑衣人终于听进了耳中,嘿嘿冷笑道:“我们这些人,死的不怕,还怕什么皮肉之苦?”
国王道:“你错了,有些时候,想活着容易,想死却难。”
黑衣人哼了一声,一言不发。
国王又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受了谁的指使,快说。”
黑衣人道:“是天王老子派我来的,要灭了你这个无道昏君。”
国王的面色一变,心下颇为犹豫,真动刑吧,当着药公和三大剑仙领袖的面,将他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那样血腥的场面,谁看了都不舒服。先押下去吧,什么都没问出来,朕的面子上不好看,也显得本国没有审案断案之才。有心把刑部尚书和刑部侍郎叫回来,让他们接着审,刚命他们退下,又很快叫回来,也是不妥,这却该如何是好?
他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有药公这样的高人在,何苦我自己发愁?当下叹了口气,转脸看向药公,微笑道:“药公前辈,他是个死硬之人,我是问不出来了,您看有什么办法,让他开口呢?”
药公连连摇头,转向尹纯心等人道:“你们说呢?有什么好法没有?”
尹纯心道:“他是个愚顽之徒,多半软硬不吃,要不您给他配碗迷糊汤,他喝下去之后稀里糊涂的,就什么都说了。”
药公笑道:“哎呀,迷糊汤,蒙汗药,跟我平生所学不是一个路子,我也不会做呀。”
南宫玉道:“问不出就不要问了,砍了算了,咱们开同心大会,正好拿他祭旗。”
吕忘年道:“不错,再有不自量力,破坏同心抗敌大业的,此人就是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