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昨日刚到承州,太医们只是忙着给病人看诊,还没有时间去研究病情的来源。
经过沈肆的提醒,他们开始细细的查看每一个病人的症状。
果然,他们并不像是染了普通的疫症,中毒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但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毒,传染的速度居然如此迅速,让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从什么方向入手去解毒。
嘉元帝一共是派了三个太医过来,其中为首的太医院的左院判,是一个经验老到的老太医,姓严。
严太医年轻的时候曾经周游过列国,对于各种疑难杂症和奇怪的病状他都知晓一二。
可是这一次他却有些束手无措,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情况。
就在众太医都绞尽脑汁的想要如何解读的时候,守卫前来汇报:“启禀沈少卿,门外有人求见您,说是您夫人让他来的。”
沈肆闻言,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量。
虞乔此刻应是在驿馆中静养,怎会突然派人前来?
他迅速整理思绪,对守卫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北帆从外面迈步走了医馆,手中还提着一个精致的鸟笼,笼中鸟儿正虚弱地蜷缩着,显然状态不佳。
北帆上前几步,恭敬地行礼后,将鸟笼递上,并转述了虞乔的话:“沈夫人见这鸟儿突然自空中坠落,行为异常,恐与城中疫情有关,特命小人速速送来,请沈少卿及诸位太医查验。”
沈肆接过鸟笼,目光深邃地审视着笼中的鸟儿,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转身对严太医及众太医道:“本官之前在南方的时候,曾见过利用动物投毒的手段,或许这只鸟能够解我们此时的困惑。”
严太医闻言,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鸟笼,用特制的工具轻轻触碰鸟儿,仔细观察其症状。经过一番细致的检查,他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此鸟确实中毒颇深,且症状与城中患者极为相似,只是更为严重。”
沈肆闻言,心中一紧,追问道:“严太医,您能否判断这是何种毒物所致?可有解毒之法?”
严太医沉吟片刻,缓缓道:“此毒极为罕见,老朽虽游历四方,却也未曾见过。不过,从症状来看,此毒似乎具有极强的传染性和潜伏性,能在短时间内迅速蔓延。要解毒,恐怕还需进一步查明毒源,再行配制解药。”
沈肆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计较,他沉声说道:“控制传染的事情本官会去处理的,研究解毒之法就要靠各位太医了,务必要尽快的研究出解药,方才能救助更多百姓的性命。”
众太医闻言,纷纷领命而去,医馆内顿时忙碌起来。
沈肆派人去查了最初犯病的那几个士兵,在犯病前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亦或者是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不一会儿,贺川就查询到了情况回来汇报。
贺川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向沈肆汇报道:“大人,您猜想的情况没错,属下询问了与最初犯病之人关系要好的人,他们说在那些人犯病之前,曾经因为嘴馋打过鸟儿吃,想来就是夫人派人送来那种鸟。”
不一会儿,陆参军也从外面走了进来,面色和贺川是如出一辙的凝重:“启禀沈少卿,下官查探过了,承州那些犯病的大多数是一些穷苦之人,他们在犯病之前,也曾打过鸟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