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悄悄握紧了柔软的小手,假扮女人的宿淮骨架娇小,无邪稍微上前一步,就能挡住大半宿淮的身影。
“走。”
冷艳的声线让人听着格外有征服欲,无邪鼻尖一热,一股热流缓缓流出,他伸手一擦“呃……天太热了,上火。”
张宿淮:“……”
很6。
海风吹拂,升起的薄雾逐渐散去,露出了庞大的客轮一角,南安号。
马六甲港口人来人往,有人扛着沉重的行李下了船,有人脚步匆匆直奔南安号,却被警卫拦住,语言不通的正在焦急比划什么。
老式汽车烦躁的打着鸣笛,过路的平民快步躲过,汽车蛮横的停在了人必经之路上。
西装革履的青年率先下车,他先整理了一下领带,昂首挺胸,缓慢的绕了一圈,打开另一侧车门“夫人,请。”
张宿淮透过前面的后视镜快速观察了一下四周,镜子里张瑞朴看向他,点头致意:一切都安排好了。
贵族青年时不时扯了扯领带,表现出焦急的躁意,车子里的夫人迟迟不肯下车,可能来之前夫妻两个闹了矛盾,尽管青年脸上表现出不耐,但语气还是那样小心。
“夫人,是我不好,先下来吧,好不好。”
往来的过路人时不时朝他看去。
大概过了五分钟,闹脾气的新婚妻子才伸出手放在了青年的掌心中,下了车。
宿淮戴着一个帽子,黑色的网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神秘诱人。
南安号伫立在海面上,阳光穿透薄雾如梦似幻。
轮椅的声响淹没在人群中,张海侠坐在轮椅上,身后是张海楼,空气中气味混杂,张海侠直接捕捉到了那冷冽的清香。
女人的身姿直接映在了眼中,张宿淮回眸,两人视线相聚,又迅速错开。
穿着普通的少年背着一大包东西,朝着南安号走去,刘耳脚步一顿,回头望去“春生。”
“嗯?”
“我好像听到有人叫你。”
随春生回头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任何熟悉的面孔,但还是扬了扬手,笑着道:“刘哥,走吧。”
两人转身,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少年的背影映在眼中,模糊不清,张海娇被人死死捂着嘴,矮小的身子沉入人群,泪水糊了满脸,她看到随春生朝这边摆了摆手,随后再也看不见。
张海娇咬着张瑞朴的手,疯狂挣扎起来,最后挣脱开,撞开人群,嗓音嘶哑“哥!”
“先生!唔!”
张瑞朴抱着女孩儿,朝着南安号看了一眼,随后转身,低声道:“张海哥把你托付给我,放心吧,他们会回来的。”
人群涌动,何剪西浑浑噩噩的抱着行李,朝着南安号走去。
他的老板自杀了,给了属于他的一份工资,就当着他的面……自杀了。
经济来源断了,瘟疫不断扩大,槟城待不下去,他要回老家投奔亲戚,殊不知在他踏上南安号的那一刻,命运已经悄悄为他铺好了不归路。
张宿淮拿着镜片,举了起来,透过镜面他看到甲板上站着的五个男人,正低头看着下面的人,似乎在找什么。
无邪伸手为他遮住刺眼的阳光,低声道:“怎么样?”
张宿淮摇头,在还没上南安号的时候,就有人暗中监视着他们。
这样一想,他伸手就扇了无邪一巴掌,力道不重,就是看着挺疼“记住你的身份。”
无邪被打的措不及防,神情呆愣,眼神却变得火热起来,他伸手握起宿淮的手“我知道的,手疼不疼?”
张宿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