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应如愿脸色一白,想起的是他上次登门,把她的脑袋摁进水缸里——那种濒临溺亡的恐惧,深深刻在她的记忆里!
小弟搬来一张椅子,沈确大喇喇地坐下,翘起二郎腿,打量着应如愿:“应夫人呢?”
应如愿以为,他们要晚上才会上门,那时候她们已经在薄家,沈确也拿她们没办法,没想到,他们提前来了。
她冷静道:“沈小爷可能还不知道,我妈妈今天进薄家了,现在是薄家族谱上,名正言顺的四夫人。”
沈确眯起眼:“薄家居然肯收下她?你们娘俩儿本事不小啊,这么说,你们欠的钱,薄家肯定也负责到底喽?”
应如愿神色微僵。
沈确一下就看出来,噗呲地笑出声:“哦?没钱啊?那你跟我说个什么劲儿呢?”
薄家肯让吴清莲进薄家,已经是应如愿跟薄聿珩“交易”的结果,她怎么敢跟薄家要钱。
更何况:“沈小爷,我们家欠你的钱,我早就还清了,现在这些,都是你找各种借口强加给我们的利息,根本不是我们欠的钱。”
沈确弹掉烟灰,他的小弟立刻上前,一人一边抓住应如愿的手臂,直接将她按跪在沈确面前!
“放开我!”应如愿刚站起来,就又被他们强行按下去!
沈确直接将烟头按在应如愿的锁骨,灼烧的痛感立刻传边应如愿四肢百骸,她眼眶一下红了起来,疼……
沈确从兜里掏出一张欠条,在应如愿面前展示:“来来来,都说应小小姐从小上的就是名媛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自己看,这个名字,是你妈亲手签的,没错吧?”
应如愿挣扎不开,只能咄声道:“她是被你们逼着签的!”
沈确哈哈大笑,他的小弟们也笑了起来,声音刺耳至极。
沈确掐住她的下巴:“白纸黑字,欠债还钱,你妈进了薄家,但你没进,母债女偿,天经地义!”
应如愿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她色厉内荏地喊:“放开!放开我!你们要是敢动我,薄家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沈确兴致勃勃:“行啊,今天晚上维多利亚港,要办一个拍卖会,听说薄家人也会去,我们就来看看,他们肯不肯给你出这笔赎身的钱——带走!”
小弟将应如愿的双手捆起来,应如愿甩不开他们,只能大声呼叫:“救命!救命啊!”
他们用一块沾了麻醉的抹布捂住她的口鼻,应如愿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席卷她的大脑。
下一秒,眼前就是一黑!
……
维多利亚港的拍卖场。
白天是风光无限的名流场,夜里是大佬们无法无天的销金窟,黑白分明,也就只有港城的第一豪门——薄家,才能在这里,白天黑夜都畅通无阻。
黑色的轿车在门口停下,经理连忙跑出来,亲自打开车门,迎接男人下车,赔着一张笑脸说:“您瞧上的那对玉镯,已经准备好了。”
“嗯。”
“您今晚来得巧,压轴是个人间尤物呢。”
男人摘下皮手套,手指修长白皙,矜贵不可高攀,意味不明道:“是吗,那是得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