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是被渴醒的。
毕竟昨晚脱水太多。
床头柜上放了保温瓶,里面装着润喉的枇杷水,她连忙拿起来。
还是热的,应该是刚准备的。
喉咙滋润过后,总算没那么难受了。
应如愿抱着杯子呆坐在床上,昨晚又是飙车又是“飙车”,一直摇摇晃晃的脑子,经过这一觉,终于清醒。
得出的第一个结论就是——薄聿珩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老畜生。
无中生有说她要私奔,强词夺理说是她不乖,罗织罪名说她想出轨,横加指责说是她让他变成这样。
什么都是她错,他就什么错都没有吗?
应如愿不甘心,不服气,要找他分辨。
她环顾房间,空无一人,看到时钟,早上九点十五分,他应该是起床了。
应如愿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然后就在这个猝不及防间,看到自己的脚踝,多了一根,链子。
“……”应如愿呆了呆。
用了足足三分钟,才回神,才把脚收回来,手指拎起那条链子。
银色的,不重,内圈贴合皮肤的地方,还“体贴”地缠了毛茸茸的软布,所以她刚才没能第一时间感觉到。
沿着链子摸索下去,应如愿才发现链子的另一端在床脚,用一把小锁牢牢锁住。
也就是说,她被人,用一根链子,锁在床上了。
“…………”
这个人是谁,想都不用想。
应如愿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上了大脑,她喊了起来“薄聿珩!薄聿珩!”
薄聿珩在餐厅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听到妹妹生气的叫声,嘴角一泛,走了过去。
“叫我什么?”
应如愿瞪了过去。
男人已经换回了正装,藏蓝色的西服三件套,香槟色的领带打了个漂亮的结,顶住了他那颗饱满的喉结,矜贵优雅,眉眼也恢复平时的温和。
就好像昨晚那个恶兽般的老畜生,是这世上另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似的。
应如愿屏着气,不肯改口喊聿哥,拎起链子,直接问“这个是什么?你为什么锁着我?”
薄聿珩轻轻抿了一口咖啡“在你脚底的伤没好之前,你就乖乖留在房间里,刚好你放假了,留多久都不会耽误到你的学业。”
什么?
这根本是借口!
她脚底的伤哪有那么严重!
应如愿恼怒“你这是侵犯我的人身自由!”
薄聿珩不疾不徐“你这个人我都侵犯了,自由还有什么不能侵犯的?”
“!”应如愿斗嘴都不是他的对手!
薄聿珩看了一眼时间,跟薄祈翊和薄祈震说好的开会时间要到。
他走过去,按住妹妹的脑袋揉了揉“链子的长度足够你到洗手间,饿了渴了打电话叫佣人给你送吃的,房间也有投影仪,想看什么电影自己放。”
“电脑也是联网的,上网,聊天,打游戏,都随便你。”
应如愿迅速动了念头。
然而下一秒就被他看穿,薄聿珩似笑非笑道“你可以叫人来救你,只要你敢。”
笃定了她不敢让人知道她在他这里,应如愿咬牙“薄聿珩!”
薄聿珩按住她破口还没愈合的嘴唇,看在昨晚折腾了她的份上,原谅她的没大没小。
“我去书房开个会,别再让我失控,妹妹。”
怎么他不做人也是她的错??
应如愿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一口气堵在胸口,只能狠狠捶打枕头出气。
她不会屈服的,她一定会离开这里,她才不要整个假期都被他关在这里,当他的金丝雀!
inf。inf</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