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一片,清晨隐约下了点小雨,润湿了训练场地的泥沙。
冷兵器沾染着雨点,反射头顶的光。
千里马扬起水坑的泥点,大老远扬尘而来,溅起的泥点摊开在四方。
坐在马上的人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骑射服,头发高高竖起,眉眼尽显英挺。
停在训练场外,男人利落的翻身下马,就见从营地外跑出来一个暗卫装扮的男人。
跪在地上作揖。
“殿下…军中军粮被人私自贩卖运出……”
江池渊轻轻挑了挑眉。
“…把人带到我的营帐里。”
说完他领着一队人走进了不远处的营帐内。
风肆意的拍打着营地内冉冉升起的军旗,下面鬼哭狼嚎的声音飘来。
“冤枉啊!真不是我做的!”
“偷运军粮这种事情给我一百个胆子也干不出来呀!”
“摄政王饶命啊!我真的是冤枉的!”
那被拖着前往营帐内的男子拼命的挣扎哭嚎着,被拖到营帐内,扔在地上的时候,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只是轻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这不是给你机会了?”
说完他将茶杯放在桌面上,茶杯和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响声,在屋子里来回的飘荡。
刺激着跪在地上求饶的男人的头皮。
“给你一次机会,是谁指使你干的。”
江池渊神情淡淡,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但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越平静越代表内里的波涛汹涌。
跪在地上的男人两股颤颤,突然猛的磕头。
“是陛下!”
声音才落下桌上的茶杯突然朝这边飞过来,茶杯裹着滚烫的热水浇在地上求饶的男人身上,而杯子却直直的砸在了男人的额角。
力度没有收敛,鲜血一瞬间就流了出来。
江池渊的声音带着点笑。
“你再说一遍。”
四周的空气带着一股肃穆的味道。
跪在地上的男人接连磕着头。
“我实话实说,确实是陛下,他想嫁祸你……”
声音才落下,就听见头顶男人的声音轻飘飘的。
“直接拖下去吧。”
甚至懒得再周旋,江池渊又慢悠悠的往一边空着的茶杯斟了一杯茶。
被顺势拖下去的男人明显看出了对方的不相信,甚至直接给自己判了死刑,在准备赴死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又慢慢飘来。
“别让死太快了,本王要慢慢磨着玩。”
说完,男人也站起身,跟着一起去了地牢。
军营里四处都透着一股严肃的杀意,地牢里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骂骂咧咧在角落响起。
带着点怨恨的味道,江池染目不斜视,没理会那些贴上来的诅咒。
“江池渊…你不得好死……”
“江池渊,等我出去,一定杀了你!”
“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手上把玩着一柄折扇,上面挂着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的山水。
尽管周围最阴暗的诅咒伴随着,却依旧脸上带着三分笑,走进一间四处都染着血迹的屋内时,懒散的坐在一边的木质红漆椅子上。
扬了扬下巴。
“本王最喜欢拷问那些嘴硬的叛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