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安排几位阔少爷住在几位家里条件在村里算好的人家里。
有点可笑,路行琛这样的家庭条件竟然在村子里算中上游的了。
住进来的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胖子,少年大概才成年,身上穿着一件紧身的赛车服,被村长领进来的时候是用鼻子看人的。
那小胖子抱着头盔,看见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几个脏兮兮的小孩,嫌弃的皱了皱眉。
“我不要住这里!恶心死了!臭烘烘的!”
在村长好说歹说的劝解下,那小胖子不情不愿的住了进来,怎么伺候都不满意,看见路行琛那张格外优越的脸,开始存心找茬。
一会儿把板凳踢翻,一会儿把锅碗瓢盆砸烂,一会儿又点火把家里的草垛给烧了。
半夜趁所有人都睡着,把家里唯一一只老母鸡烤着吃,只吃了两口便丢在了厕所的潲水桶里。
家里舍不得吃的老母鸡,等着换点钱给妹妹交学费,现在好了,被白白的糟蹋了不说,小胖子离开那天什么也没留下。
连一句道谢也没有。
被父母领走的时候,那群富贵人家扫都没有扫他们一眼,边离开边暗骂着。
“怎么跑到这么臭哄哄的村子里来?”
“他们难道不应该伺候你吗?爸爸妈妈都是把你含在手心里,捧着长大的,看他们还敢欺负你!”
阔少待过的几家损失都格外惨重,遭受精神经济上的双重打击,没有得到任何回报不说,还被嫌弃到了三里地外。
这就是路行琛在知道有阔少来他家里进行变形计划的时候,为什么会如此抗拒的原因。
他们总说,人和人之间有阶级分化,坐在高位的人是不会怜悯一直生活在泥沼中的穷苦人民,而生活在泥沼当中的穷苦人民也不能理解那些身居高位的所谓的精神苦难。
江池渊打破了路行琛对阔少爷的偏见,原来有钱不代表就目中无人,家庭教养和道德观念才是最重要的。
想着想着时间已经挪到了凌晨3点,天边隐约微微亮了些。
突然听见别墅下跑车开过的声音,江池渊把跑车开了回来,男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醉醺醺的,脚步左摇右晃,似乎察觉到头顶射下来的视线。
江池渊眯着眼睛往路行琛的方向看了一眼。
院子里的灯光落在江池渊的脸上,将他的五官照的很清晰,脸颊微微泛着点红晕,江池渊笑的恣意。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路行琛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些傻,明明可以上楼回到房间面对面对话的,但他不知道是不是被对方身上的酒味给刺激到了。
就站在阳台,也张嘴喊了出来。
“睡不着。”
“认床吗?”江池渊问。
路行琛点头又摇头,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睡不着,或许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一切像是做了一场梦。
当他知道这些跟梦境一般的事情只能发生一小段时间,他接触到了外界的光鲜亮丽之后马上又要回归那样穷苦的山村,会让他有些惆怅。
江池渊突然抬起手来,他的手指沾染着头顶落下来晶莹的白光,在一片安静的声中打了个响指。
“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哥带你出去玩儿。”
江池渊声音才落下,就听见2楼的窗户推开来,金倩倩站在窗户口大喊。
“你一个人杵楼下嘀嘀咕咕些什么?”
路行琛后退了一步,躲过了金倩倩往上张望的视线。
江池渊挥了挥手,走进了别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