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渊。”
谢祈安只是很平静的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扒着门框的手突然松开。
男人老实巴交的跟着他走进了房间。
“凶什么凶,又没说不走。”
江池渊冲进房间就像是一只撒泼了的小狗,什么所谓的矜持,故作深沉,全都抛诸脑后。
连着身上的衣服一起扑腾进了柔软的大床里。
“来。”
他朝门口的谢祈安招手。
“来我怀里。”
谢祈安没理这发疯的酒蒙子,伸手拍了拍江池渊还穿着西装套装的身体。
“先把衣服脱了。”
“我不臭。”江池渊摇头。
“那也要脱。”
“…你还说对我没意思。”江池渊眯了眯眼睛。
“……”
空气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
江池渊察觉不到谢祈安的情绪,反而自个慢慢的爬起来,一件接着一件把衣服脱了个干净。
谢祈安在浴室放水,出来的时候,霸总光溜溜躺在他柔软洁白的大床上。
“大不大。”
“……”
神经病。
真是神经病。
谢祈安想翻白眼,手指捏起来,“一点点。”
“……”
这会儿是江池渊烦躁了,他站起身来,语音行为怎么看都是喝醉了的,走路却是能走直线的。
他一把扑到谢祈安面前,在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把人裤子一把揪了下来。
江池渊脸上的表情简直不要太严肃。
“你也这么点。”
“……”
到最后,一场滑稽的笑话有了转变,从谢祈安拉着人去浴室开始。
先是江池渊怎么也不愿意,后来把水泼在谢祈安身上,独自坐在浴缸里笑的见牙不见眼。
再后来,就是把人拉进了水里。
水花扑在瓷板砖上,点上的水渍像是一幅画。
谢祈安在这场欢爱当中只觉得自己是一条搁浅即将待宰的鱼,仰着头,拼命的呼吸着。
周围略微湿润的水汽点在泛红的眼尾。
江池渊醉酒了也没忘记自己的本能,澡洗了三回才算终于洗好。
夜色深沉,一切都陷入了一片宁静当中,就连飞虫也开始睡眠。
酒店高层一个窗户依旧亮着灯,直到快天亮,才终于休息下去。
灯亮了多久,江池渊就运动了多久。
运动结束后,神清气爽,他还算是宝刀未老的。
倒是苦了谢祈安,累到半夜,才终于昏昏欲睡。
抛弃掉之前一切所恐惧的东西,谢祈安看开后,就觉得爱情原来如此触手可及。
困扰他多年的那段灰色的记忆,到底被汹涌的爱意冲刷掉。
一切都在变好,不是吗。
临近年关,一群人才打算回去过年。
今年江池渊打算在谢祈安家里过年,一早就把东西收拾好搬了过去。
这样的行为倒是惹得自家的人不满。
自从那次江池渊把谢祈安带回家,被江燃欺辱后,江苑一直没有给出什么像样的交代。
关系一直很好的姐弟,因为这件事差点分道扬镳。
就在年前的一天,江苑组了一个饭局,让江燃对谢祈安赔礼道歉。
谢祈安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有些诧异。
他一直以为江池渊只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这个人会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谢祈安一直看事情都很透彻,他知道江苑只是舍不得这个弟弟,这场饭局的目的只是为了挽回江池渊。
于他,于江燃都没有也没太大的关系。
谢祈安没办法让江池渊因为自己的原因和家人分开,所以即使不喜欢这样的饭局,还是点头答应了。
最后一天,天空飘了一点雪,雪花盖在地上,像是一层薄绒的棉絮。
空气中浮着一股冷潮的湿气,谢祈安今天穿了一件厚重的白色羽绒服,整个人和小猫一样陷入柔软的羽绒内。
和江池渊走进包厢的时候,许久未见的江燃只觉得心脏收缩了一下。
谢祈安和江池渊拉着手进来的,两个人言语亲密的很,压根不是之前和自己恋爱那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江燃想起身,被旁边的江苑警告了一眼,只能捏着茶杯,看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坐下。
茶杯要被捏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