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邹林素喜黄白之物,见这一箱金子,眼睛都直了。
俞通海道:“邹林兄弟,这里是黄金百两,当是定金,事成之后当有重谢。”
这邹林本是极聪明之人,看到这黄金,酒就醒了一半。知道此事定是不易,便皱了皱眉,“俞兄弟,到底何事,你这么一弄,兄弟我这心里甚是忐忑。”
俞通海独饮了一杯酒,苦笑道:“兄弟我在池州也时日不短了,本欲西进安庆,奈何那赵普胜有万夫不敌之勇,兄弟与其交战数次,终不能胜。吴国公想要招安他,也是不成,现在此事成与不成,就要看兄弟帮不帮忙了。”
邹林听罢,摇了摇头道:“俞兄弟你也太看得起在下了,你我都是跟着他赵普胜出生入死多年,论水战功夫,确有过人之处,在下何德何能,能助兄弟破了安庆。”
俞通海附耳悄声道:“兄弟我有一计,想让邹兄去往陈友谅处,透露点赵普胜的虚实,以陈友谅那厮的脾性,定会有所怀疑,只要他二人不合,我吴国公再去招他赵普胜,赵普胜必能为吴国公所用。”
邹林听到俞通海这一席话,酒是彻底醒了,额头冒出冷汗,“通海兄弟,我这刚投了吴国公,就去找陈友亮,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
说罢,把那装黄金的盒子合上盖子,“这金子只怕有命赚,没命花!”
俞通海摆了摆手,“兄弟多虑了,兄弟此趟来池州,除了几个自家兄弟,没人知晓,你星夜去投陈友谅,他怎会知道你投了吴国公。以邹兄弟的聪明才智,相信此事不难。”
邹林还是摇了摇头,回道:“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他赵普胜自德胜兄弟去送了书信,就开始疑我了,他又怎会不知我投了池州。”
俞通海笑道:“邹兄弟多虑了,他知晓又何妨,陈友谅那厮不知晓就成。你随赵普胜多年,他手下的虚实你还不清楚吗。再说,以邹兄的智计,这些都小事一桩。兄弟好好想想,那陈友谅岂是成大事之人,相比吴国公,简直是萤火之比日月。吴国公日后必成大业,到那时,兄弟就是大功臣,定会有泼天的富贵。”
邹林有点动摇了,眉头紧锁,沉思不语。
俞通海随即摆了摆手,门外走进几名美艳歌姬,身姿曼妙,美艳绝伦,只看得邹林目不转睛。
俞通海随即道:“今夜邹兄只管好好享受一番,至于这事成与不成,明日我等邹兄答复。”说罢起身拜别而去。
房内便只剩邹林及几名娇艳歌姬,这邹林虽智计出众,但也出了名的贪财好色,见美色当前,自也把持不住。不多时便是一室皆春,按下不表。
当晚,这邹林春风几度后,沉思到深夜。此番投池州,他寸功未立,这俞通海表面说得好,但此事他若不应了,怕是也没啥好日子过。
翌日一早便找上俞通海,“俞兄弟,在下想了一宿,此事兄弟我豁出性命也得去试一试,事成之后还望帮兄弟在吴国公那里美言几句。”
俞通海笑道:“那是必然,吴国公礼贤下士,对邹兄这种有真学问的人才,都是重视的很,邹兄只管放心。”
二人再好好筹划了一阵,邹林便直往洪都,去投了陈友谅。
这陈友谅本身是徐寿辉义军老二倪文俊的心腹,这倪文俊不想当老二了,就想做掉徐寿辉自己当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