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宗不满,猛地一拍座椅的扶手,吓得众人一惊。措辞严厉地说道:“不行!三个月,光路上行军都得多长时间了?
再捐,来呀,将大门给朕锁上,今日拿不出足额军饷,就不要出这个门了。到了晚上还不出结果,就挨个抄家!”
说完一甩袖子就退出议事厅。宫内值守的军士拿来大锁在外面给锁死。随后重重摔在门上。
听到猛烈的撞击声,众人这才慌了。虽说皇帝现在不值什么钱,但命令三五个侍卫当场把自己干掉,谁也不会说什么?
无奈只好再加钱,抠抠搜搜磨叽了好半天,户部官员来回拉锯抬价,总算在天黑前凑够了六十万斤黄金。这才央求太监去通知陛下。
僖宗满心欢喜地进了大殿,让人打开大门,阳光重新洒进殿内,众人才心安不少。接下来的议题便是商议领军大将的人选。
鄂王李润率先表态:“陛下,臣愿领兵前往。”倒不是他有多爱大唐,实在是这六十万斤黄金着实让自己流口水啊,这么大笔钱,不打仗,光靠买估计都把李国昌买断了。
郑畋站出来表示反对:“此次与以往不同,那李国昌父子骁勇异常,非常难对付,对比鄂王殿下的战绩,实在是平平无奇、毫无亮点!”
李润骂道:“好你个郑畋,这么侮辱本王,我倒要看看你派谁去?除了本王北边的几个节度使谁还能调得动!”
话音刚落,朝堂上顿时安静起来,所有人都盯着鄂王,气急败坏的情况下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一个亲王都开始起了培植势力的心思,北边的朔方节度使、灵武节度使、河东节度使个个手握重兵,现在全听鄂王的,这大唐难道是他当家作主了?
田令孜眼见自己的猪队友说了胡话,帮忙解释道:“陛下,鄂王怕是受了风寒,脑子都烧糊涂了,说出这等胡话来!”
李润赶紧下跪,道:“陛下,臣只是与几个节度使关系好一些,并没有反叛之心,还望陛下宽恕我一时失言。”
唐僖宗恶狠狠地盯着鄂王,这个亲叔叔,一向嚣张跋扈,自从被父皇派到北边巡视,多次视朝廷政令于不顾,不好好整治他一番,皇室其他子弟怕是有样学样,自己还怎么当皇帝!
清了清嗓子,说道:“鄂王身体不适,自当在府中休养,朝政之事就不要再操心了,回家养着吧!”
鄂王闻言,只得遵命,退出了朝堂。还没走出几步,身后几名太监和一群武士尾随而来,道:“鄂王殿下,陛下听闻这几日府中不时有家丁被害,特命我等守护王府安全。”
鄂王精神恍惚,自知已被皇帝监视,这辈子恐怕就再也没有复出之日了。悲愤之下,走了几步便瘫倒在地。武士们赶紧给送回王府。
说回朝廷议事,李润走后,朝堂上再也没人敢争执,刚才那一幕足以证明长安这一亩三分地,皇帝的政令还是很有效果和执行力度的。
郑畋直接禀报:“陛下,臣建议此次出征,由左散骑常侍袁玉璋主持,统一节制北方诸军,镇压李国昌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