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天冷的早,家家户户早早的就把炕烧了起来,许家也不例外。
许荛照例是忙的脚不沾地的,晚上回来有时候许栀都睡着了,张兆慈都是等着许荛回来,然后用屋里的小泥炉子,给许荛下一碗热汤面,热乎乎的吃了之后,再用热水泡泡脚,天太冷,县衙的房子又不能随便改,不能天天洗澡。
许棣把庄子上的事情弄利索了之后,带着十几麻袋的干辣椒回了家,晚上就用剪子把辣椒剪开,把辣椒的种子给扒拉出来。
许棣扒拉辣椒巴拉的,
两只手直觉得热辣辣的疼,一边吸溜着,一边用剪刀剪。
许荛说:“你不会让别人帮帮你吗?你这什么都要自己来,大事小事的,你能干得过来吗?”
许棣说:“能干多久就干多久,我跟你们讲啊,辣椒现在是咱们家的大杀器,这个能在咱们手里待多久就让它待多久,最起码,这个种植方法我得掌握起来,掌握住了这个,就掌握住了钱,我都想好了,除了给火锅店做底料,我再做点辣椒肉酱,牛肉酱,猪肉酱,最起码咱们自己吃起来还方便呢。”
张兆慈说:“原来我怎么没有觉得你这么财迷呢?你看你现在,还是个小豆丁的年纪,就整天算计着怎么挣钱。”
许棣伸手对着张兆慈摆了摆,说:“错,娘亲,我一直就这么财迷,原来不明显,那是因为我还没有从学校毕业呢,你们没有看到我在拼命的学习吗?我拼命学习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学好了本事,毕业之后能找一份高薪的工作,只可惜,都刚跟工作单位谈着呢,就来这里了,你们说我亏不亏啊,那些年我是怎么样头悬梁锥刺股的学习你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许棣越说心里越是觉得委屈了,那委屈的小模样倒是把张兆慈看的稀罕的不行,抽冷子拧了许棣的腮帮子一把,笑着说:“哈哈哈,我总算是做了一件我想了很久都没有做成的事情了。”
许棣捂着自己的腮帮子,扭身就去挠张兆慈的痒痒,张兆慈哈哈的笑着倒在炕头上。
许荛看着娘俩闹了一会了,笑着说:“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这样闹腾,一会该睡不着觉了。”
许棣叹了口气,坐在炕桌前,用手撑着自己的脸,说:“我倒是希望我能过个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啊,可是您看现在,晚上到点都不能上街的,有些人家为了省油钱,天擦黑就熄灯睡觉,真怀念那些曾经的过往啊。”
张兆慈说:“我觉得这样挺好,养生,早睡早起的,身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