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兆慈想了想,说:“祖母,当时您怎么想到给我跟我们家三爷定下婚事呢?咱们府里可不是只有我们三爷一个男丁呢。”
老夫人听了,笑呵呵的说:“你们俩年岁相当,再就是呀,荛儿是个庶子,爹不疼娘不爱的,你又是个性格有些桀骜的,你看看我那两个儿媳妇,哪个是省油的灯?家给荛儿,也就是名头上不是很好听,其实你们俩在一起能好好的过日子。”
张兆慈听的一个劲的点头,说:“老太太,不是我说呀,您这两个儿媳妇,还真不是一般人呢。”
大儿媳妇吴氏,那就不用多说了,二儿媳妇吴氏,是个比较强势的人,特别是对自己的儿媳妇,一直是比较严格,刚成亲那会,让自己的儿媳妇立规矩,张兆慈觉得如果自己给府里的二夫人当儿媳妇,估计能闹起来,张兆慈就不是个能忍让的人。
老夫人笑着说:“好了好了,你这个孙媳妇,过来跟我讲究我的儿媳妇,这要让外人知道了,不得笑话咱们俩吗?你自己过来了柏哥儿呢?”
张兆慈是过来给老夫人送药的,顺便给评了脉,想要把后面的药方给改一下,听到老夫人问自己柏哥儿,笑着说:“他非得药跟着小九去学堂看看,小九要走的时
候他抱着自己姐姐的腿,怎么都不下来,路嬷嬷没法,就带着人抱着他跟着去了姑娘们的学堂了。”
府里给几个姑娘准备的学堂在府里花园旁边的一个院子,不拘是琴棋书画还是茶艺插花香道,都是在这个院子里上课的。
老夫人笑着说:“我现在一天不见柏哥儿就想呢,真不知道等你们回了河西,我想他了怎么办呢。”
张兆慈说:“我们三爷还能一直在河西待着吗?他现在每年的考绩都是优等呢,再加上这次跟卫世子配合的好,估计以后能升一升的,到时候我们就能跟着再回来了。”
张兆慈回来跟路嬷嬷说:“老夫人呀,就是个面硬心软的人,自己做了好事还不让别人知道呢。”
路嬷嬷叹了口气,说:“这么多的子孙,哪里能够全都照应到呀,也就是你们这一家子,能挣会搂的不怎么在意,府里这几个爷们,平日里就靠着那几个例钱过日子,你觉得没有几个钱,不是很在意,说不定别人家不这样想呢?”
张兆慈说:“树大分叉,人大分家,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些勋贵世家怎么就这么喜欢一大家子在一起过日子呀,分了家,各家把分到自己手里的财产好好的打理着,过好过不好的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何苦一大家子就这样窝在一处这样过日子呢?”
路嬷嬷说:“咱们府上还算是好的了,老夫人作主,把上一辈的几个庶子分出去了,还有跟老夫人一辈的几个老太爷,也都分了出去,这要是在别家,有些好几辈的住在一个院子里呢。”
张兆慈说:“人多了是非多,是非多了矛盾多,那得是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啊,才值得这样去消磨它。”
路嬷嬷听了,笑呵呵的说:“老夫人也就是因为咱们府里的大老爷二老爷是亲兄弟,等到老夫人百年了,二老爷也会分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