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蒲说:“陈家并非是个好去处,我不否认,陈家那个孩子挺好的,但是陈家人不行呀,祖母,陈氏您也知道,一点庶务都不通,我们现在还在侯府,等以后分家出去,就她那样的,我们一家子非得喝西北风不可。”
老夫人笑着说:“你看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陈氏嫁给你这么些年,给你生儿育女的,没有功劳还没有苦劳吗?她做的不好,你慢慢跟她讲,以后你们还要看着孩子们成家立业,一起过完下半辈子呢。”
许蒲摇了摇头,说:“祖母,真不是我瞧不上她,是她真的就不是那块料啊,我这些年攒了一些钱,我跟她说买个小铺子,慢慢的经营着,也算是给家里置办一些产业,她倒好,说什么父母在,儿女就不能有私产,她就不想一想,以后我们终归是要分出去的,不好好的琢磨一下以后怎么过日子,还能成日里想着怎么作诗画画的吗?”
老夫人说:“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是也不要太着急了。”
许蒲摇了摇头,说:“祖母,我都三十多岁了,我的长女眼看着就得找婆家,儿子也得找媳妇,这都是三两年内办好的事情,有您在,我们住在侯府还能名正言顺的,还有以后呢?祖母,您能帮着棉姐儿找户好人家吗?我也不求棉姐儿能高嫁,就找户殷实的人家,以后能平平顺顺的过日子就成,别像陈家,什么时候都要端着,面子好看,内里都是虚的。”
老夫人叹了口气,说:“蒲儿,祖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可是这嫁娶,讲究的是个你情我愿,棉姐儿现在一心都在她舅家表哥身上,我怕的是帮她找婆家,不是结亲,是结仇的啊。”
许蒲听了,长叹一声,说:“祖母啊,您说,当年
我祖父为什么要给我定这样一门婚事呀,哪怕是给我找个商户女,最起码能明白些经济呢,哪像现在的陈氏,都要做婆婆的人了,成日里还伤春悲秋的,踏踏实实的好好的过日子不行吗?”
老夫人摇了摇头,说:“蒲儿,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跟陈氏起争执,而是要好好的安抚她,让她明白陈家不是个好去处,然后让棉姐儿多出去看看,看看外面跟家里不一样的风景,女孩子家的,就是见识的太少了,让她心胸开阔一些,一些想法自然就会跟现在不一样的。”
许蒲点了点头,说:“祖母,等杲姐儿的婚事过去了,我想让陈氏带着孩子去城外住几天,前些年我在城外买了一个小庄子,种了几亩地,就让陈氏带着孩子在那边多住些日子吧,有我的人在那里守着,先不跟陈家的人继续接触,让陈氏好好的琢磨琢磨,如果她还想着继续让棉姐儿嫁到陈家去,那以后棉姐儿受了委屈,让她自己去解决就好。”
老夫人说:“你怎么能这样呢?让给人家见了,还以为陈氏做了什么错事,被你送到庄子上去了呢。你呀,听祖母的,要去也是你陪着去才是呢,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看看怎么样啊,你们户部每年都有要去外地查账巡视的人,你跟你的长官商议商议,今年能不能派你去,派你去的话,你就带着陈氏,再带着几个孩子,一起去,看看外面的山水,多跟孩子们说说话,孩子的成长,可不是只有母亲就行的,棉姐儿是个好孩子,跟她好好的讲,她还是i能够明白的。”
许蒲听了,眼睛一亮,赶紧起来,躬身给老夫人行礼,说:“祖母,还是您考虑的周到,前些日子我们还在商议今年谁出去呢,您不知道,出去风餐露宿的,而且贴补的银两也不多,愿意去的不多呢。”
老夫人笑着说:“你要去呀,祖母给你出路费好不好呀?”
许蒲赶紧摆手,说:“祖母,您这是笑话我呢,我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了,出门还得让家里的祖母给出路费,这样出去也挺好的,家里的几个孩子,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罪,这样出去见识监视挺好的。”
许蒲辞别了老夫人,浑身轻松,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到陈氏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呢,刚才许蒲是跟陈氏吵过之后才去的老夫人的院子的,许蒲想到老夫人的话,进了陈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