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棣一个劲的点头,又把郑伯源的事情说了,永宁侯听了,叹了口气,说:“他们平西侯府呀,唉!”
当年一同被封侯的,这么多年下来,已经有好些人家没落之后不知所踪,因为都是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看看别人家,总会引起自己的一些感慨。
许棣说:“伯源说把事情安顿好了他要带着妹妹跟我一起去河西,以后投军在卫世子的麾下,我觉得他是个有志气,说不得以后他们家还真的是靠他东山再起呢。”
永宁侯点了点头,说:“这倒是,老平西侯当年兄弟两个可是军中最勇猛的将士呢,后代总归是有那么几分血性的。棣儿,你们在河西,以后一定要注意京城这边过去的人
。”
许棣听了,心猛地提了一下子,说:“这是又有人要搞事情了吗?”
侯爷点了点头,说:“上次他们在河西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还受了那么大的损失,心里总归是会有怨气的。”
许棣点了点头,说:“我们河西那边靠近雁门关,所处的位置比较特殊,有个生个面孔去了总是会能够引起注意点,祖父放心就好。”
侯爷说:“不光是生面孔,就是一些熟面孔,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才是呀,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个你上次让人送回来的那个粉条,炖菜吃确实是挺好吃的,今年冬天就能上市,估计能够挣不少钱,府里你几位伯娘婶娘的,靠着这个能挣些钱,别人就是拿着钱想要让她们做些什么事情她们也得先考虑考虑,一家人呀,就得齐心才行,可是家大了,人多了,想要齐心还真不容易呢。”
许棣认真的听着,心里却在想,只要是绑在同一艘利益的小船上,想要齐心其实还是挺容易的,单看要怎么绑在一起了。
许棣在家里待了两天,就带着人去郊外的几处庄子上,老夫人种胭脂米的庄子上已经收了胭脂米,庄子的管事见到许棣,开心的不得了,今年挣得比去年还多呢,许棣给这个庄子制定了奖励制度,每年要把收成的八成拿出去卖,剩下的两成送到老夫人那边,那八成卖得的钱,要拿出两成来维持庄子日常的运转,然后剩余的钱给庄子上干活的人分的。
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这个道理许棣是很明白的,再加上庄子上的庄头,还有好些干活的都是原来勇毅侯府的人,忠心方面没得说,这也是让许棣很放心的就把偌大一个庄子交给庄头带着一些人来自己管理的缘故。
许棣现在最关注的就是种的那些地瓜,秋天收了地瓜之后,河西那边已经学成的做粉条的大师傅,可是要过来带着人大批量的生产了,其实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跟南方做的米粉,米线道理差不多。
巡视了一遍地瓜的生长情况,庄子上干活的人很负责任,这个庄子上干活的人稍微多些,除了日常就在庄子上住着的那些人,还从附近的村子里雇了很多,这些雇来干活的,也就是地里有活需要人手的时候才过来,工钱拿的多,还管饭,干活在哪里
都要干的,这边待遇好,大家都喜欢到这里来干活,干活的时候也没有偷奸耍滑的。
许棣来的时候正好雇了好些人手在除草,许棣站在地头看了半晌,要走的时候,附近一个村子的里正过来,看到许棣就给见礼。
里正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年纪,倒是让许棣很不好意思,赶紧扶着,问道:“老人家,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里正说:“许老爷,我是这边村子里的里正,我看你们庄子上种的都是地瓜,就想要来问一下,这地瓜,你们收不收外面的呀?”
许棣说:“这个地瓜可不光是这样放着呀,切成薄片晒干了,保存好了吃一年没有问题啊,老人家,这都是口粮呀。”
里正笑呵呵的说:“这两年年成好,地里的粮食多收了好些,我们就想着是不是能够把地瓜呀,玉米呀卖出去,也让手里多几个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