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听了,说:“老祖母,再让我姐姐给配上几幅当地有名的建筑的小画,这样就更形象了。”
老夫人听了,对宁氏说:“看看,知道我为什么心疼这两个孩子了吧?就凭着这份心思,我不疼他们疼谁去啊?”
宁氏笑着说:“那是那是,不光您疼啊,就连我,也是极心疼三弟家的这三个孩子的。”
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说:“上次杲儿回来是怎么回事?”
宁氏看老夫人当着三房的孩子还有路嬷嬷问起来,脸上有些难堪,老夫人叹了口气,说:“你呀,性子也不要这么要强,一家子的骨肉,都是自己的姊妹,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要记住,以后他们就是相互守望的人,有什么难事,自己的兄弟姊妹不帮着出头,还指望谁帮着出头?”
宁氏听了,眼圈红了,拿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说:“祖母,杲儿那个婆婆,着实可恨啊,咱们杲儿,自打进了他们家的门,服侍夫君,伺候公婆,他们府里排场大,家底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的,杲儿的婆婆就看上了咱们杲儿的嫁妆,拿着话点杲儿,让杲儿把嫁妆拿出来给府里花用。”
许栀听到这里,看了看老夫人,老夫人只是沉着脸认真的听着,许栀也就放下心来,跟着接着往下听,许栀曾经听自己的娘亲说起过,老夫人心脏不是很好,最忌讳听到让她生气的事情,这次回来,许栀就帮着带回来好几样的药瓶子,每个药瓶子里面要么是自己的娘亲熬制的膏药,要么就是自己制作的丸药。
宁氏接着说道:“杲儿出嫁之前,我再三的交代她,府里的中馈不能随意接手,自己的嫁妆看好了,就算是逼着没有办法,把府里的中馈接手过来,那也得把账面给理清楚了,有不明白的账要当时交割清楚,千万不要想着一床大被盖起来,把自己的东西填补到清平伯府那个大坑里面去。”
老夫人说:“你交代的好,就应该这样交代咱们的孩子,孩子出嫁咱们给带着的嫁妆,可不是为了嫁过去之后帮着养活婆家的人的,那些嫁妆,咱们给孩子是为了让孩子能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的。”
宁氏说:“我就是这样交代杲儿的,杲儿的婆婆
看杲儿装聋作哑,就开始往杲儿的房间里塞人,咱们杲儿,第一个孩子就是因为生气婆婆的做派,生生的小产的。”
老夫人气的脸都白了,说:“真没想到,程家人这样不讲究,你接着往下说。”
许栀见老夫人的脸色,赶紧给倒了一杯茶水,端着茶杯凑到老夫人的身边,把茶碗举到老夫人的嘴边,小声的说:“老祖母,您不要生气,先喝口茶水。”那茶水也不是普通的茶叶,而是张兆慈专门给配置的养心茶,里面有几种温补的药材,对老夫人的心脏身体都有好处。
路嬷嬷已经交代老夫人身边的沈嬷嬷去把老夫人的救心丸给找出来放到手边了,自己的孩子,在婆家被这样对待,真的是很让人生气的啊。
许柏津津有味的听着宁氏说自己这个大堂姐的事情,这就是古代的宅斗故事啊,能听个现场版的也是挺好的。
宁氏说:“杲儿自打嫁过去,每日里要早起,去婆婆的房间里伺候着婆婆起床梳洗,晚上要等到婆婆歇息了之后才能回自己院子歇息,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如此,就连程铠沐休也是如此,祖母,我就没见过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呀,杲儿小产,只歇息了一个月,就又被喊着去伺候婆婆,身体没养好,心情又不好,这都过了两年多了,一直没有再怀上,她婆婆就说她不能生,说三年无所出,非得给程铠纳妾,不能耽搁了程家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