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兆慈伺候着洗漱的,看着许荛身上露出来的肋骨,心疼的说:“你说你也是,早一天晚一天的有什么要紧,非得让自己这么累,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肉啊,又没了。”
许荛笑着说:“我不是想早一些见到你们嘛,我不累,真的,一点都不累。”
许荛也经常锻炼身体,做教授的时候跟着一位老中医学了八段锦,太极拳,经常在家里或者是学校练一练,过来这边之后,那就更是每天都要练几趟,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又因为河西多战乱,骑马射箭的没少练,为的就是能够随时上阵杀敌,也就是去了甘州之后,政务繁忙,骑马射箭给放下来了,但是太极拳可是没少了一天的练,许荛很明白,做任何事情都基础都是自己有个好身体。
洗漱之后,许荛就去给老夫人磕头,老夫人自打许荛去了河西,已经有八年没有见到许荛了,再一想
到许荛从小的经历,悲从中来,搂着跪在自己跟前的许荛,放声痛哭。
谁都没想到老夫人竟然是这样的哭,张兆慈都害怕了,赶紧去安慰道:“祖母,祖母,我们家三爷这不是回来了吗,您且收声,不能这样哭啊。”
老夫人觉得心里的难过都哭出来了,接过沈嬷嬷递过来的帕子,抹了一把脸,说:“好了,我这都八年没见道荛儿了,平安的回来,我也算是放心了,来,赶紧起来,坐下说话。”
许荛答应着,接过张兆慈递给他的帕子擦了脸,坐在老夫人的对面,仔细的端详了老夫人,说:“祖母,您瘦了好多。”
老夫人笑呵呵的说:“我都快要八十岁了,能活到这年纪啊,也是老天爷偏疼于我,咱们得知足才是呢。”
又说了几句话,老夫人摆了摆手,沈嬷嬷带着伺候的出去,老夫人说:“这次求了圣上的旨意让你回来,什么缘由你都清楚了,荛儿啊,为着大局,你的身份不能换回来的。”
许荛听老夫人这话,就知道老夫人害怕自己因为不能光明正大的把身份换回来而难过,笑着说道:“祖母,我是什么样的身份,不都是咱们许家的子弟,不都是我父亲的孩子吗?孙儿科举进士出身,有身份,又有勤政爱民一想想要治下老百姓过好日子的心,最重要的是,祖母,从小您就爱护我,父亲也没有因为我是庶子而阻了我上进的心,孙儿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老夫人听了许荛的话,一个劲的点头,说:“好孩子,祖母就知道你能够知道我们的为难之处。”
许荛说:“祖母,咱们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家里有了事情就得大家一起分担才行,这次是咱们家的一个坎,过去了咱们都好说,一个不好,说不得咱们还会被皇上厌弃,毕竟,咱们家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养大了先废太子的孩子,还是当成嫡长女养的。”
老夫人点了点头,说:“就是这个道理呀,咱们许家,当年跟着太祖从老家起兵,一直都是铁杆的保皇派,先皇晚年,因为年事已高,做下了糊涂事,先太子因为这个自裁于他的面前,因为这些愧疚,先皇才明里暗里的把祝氏给保了下来,后来知道祝氏生的孩子是个女孩子,才给孩子留了一命,先皇再糊涂,也不会给下一任的君王留下那么大一个隐患。”
许荛叹了口气,说:“帝王的心思真难猜。”
老夫人叹了口气,说:“帝王也有七情六欲,也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