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你跟她说什么?葳儿夫妻两个都不让他们知道了,你让吴氏知道有什么意思?这么些年,她就看不出来荛儿跟她那个探花郎哥哥长得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吗?既然她糊涂,索性就让她糊涂下去吧。”
侯爷想要在说什么,想了想,也没有开口,只是带着许荛给老夫人行了一礼,这才默默的退了下来去。
老夫人这才放松下来,这一放松,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很多的精气神,沈嬷嬷赶紧要去给老夫人拿药,老夫人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我就是太累了,好好的睡一觉就没事了,咱们这个家呀,后面还有很多事情呢,我现在还不能够倒下来,我还得给孩子们遮
风挡雨呢。”
沈嬷嬷赶紧伺候老夫人睡下,点上利于睡眠的甜香,拉好了炕前的帘子,这才出了老夫人的卧室。
许荛回到张兆慈的院子,张兆慈已经把睡觉的地收拾好了,许荛说:“我赶紧先睡一觉,天一亮我就跟父亲先回府,我估计回去我见了祝姨娘就得处理她了。”
张兆慈叹了口气,说:“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啊,这祝姨娘,这是把自己的怨恨都发泄到无辜之人的身上了。”
许荛说:“这些事情呀,也不能说谁对谁不对的,这原本只是历史长河中很不起眼的一点小事情,落到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灭顶之灾。”
张兆慈点了点头,说:“时代的一粒沙,落到一个人的头上就是一座山。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但愿不要再发生什么事情了。”
许荛说:“我一直在努力,我希望更多有你一样心愿的人都能够实现这个听起来很是朴素的愿望。”
张兆慈笑着说:“谢谢你了,赶紧睡吧,很快天就要亮了。”
天刚破晓,侯爷那边的人就过来喊许荛,许荛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自己秃噜了一把脸,稍微的清醒了一下,这才穿好衣服去了前院。
侯爷已经坐在桌前吃饭了,看到许荛过来,说:“咱们先吃饭,吃了饭赶回去正好赶上开城门。”
许荛一晚上没怎么睡觉,实在是没有胃口吃饭,喝了一碗庄子上自己种的胭脂米熬出来的米粥,吃了几筷子的小菜,就放下了筷子。
侯爷看许荛吃的少,也放下自己的筷子,说:“我知道你也是吃不下去,我也吃不下去啊,老夫人这么多年一直都瞒着我,也是我对后院一向不怎么上心,唉,我真是对你有愧啊。”
许荛说:“父亲,这样的话您就不要再说了,有心算无心,人家想要算计您,您就是再提防总有让人家钻空子的时候呢,咱们府里,这几年也算是烈火烹油了,后面还是要学着韬光养晦,闷声发大财才是。”
侯爷说:“我也
是这样打算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尽心的打理府里的这些产业,钱真挣了不少,也是害怕别人知道了咱们家钱多,不敢拿出来花用,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背地里给河西送过那么多的棉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