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福说:“皇后娘娘,皇上专门派了人守着张家的宅子呢,咱们的小皇子一切都好。”
皇后点了点头,说:“都好就好,都好就好呀。”
陈五福说:“皇后娘娘,我这次来,是奉了皇上的意思,想请皇后帮着找几个到了年龄要出宫的女官,许家老夫人想要给家里的姑娘们请几位女先生,好好的教导姑娘们做人做事的道理。”
皇后说:“这个没关系,我这宫里就有几个。
”
陈五福说:“娘娘,既然是要送到许家去的,为人一定要信得过,咱们的小皇子可算是许家帮着带着的。”
皇后这才想起这一茬,皱了皱眉,说:“这个我还真的得好好的思量一番,陈公公,这样吧,你且先回去,我找好了人呢,就先请你过过目,合适了咱们就送过去,你看怎么样?”
陈五福答应着,告辞了皇后之后,就去皇上那边复命。
皇上正在批奏折,听了陈五福的回复,手里的笔稍微的停顿了一下,说:“五福,你说朕是不是太仁慈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陈五福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赶紧低着头跪下,皇上叹了口气,说:“你起来吧,又不是你的缘故,朕呀,总想着几个皇儿都是成年人了,得有自己的手下,得能够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可是这个位子,只有一个呀,朕不想让朕的皇儿经历当年朕的经历,可是他们理解不了朕的一番苦心呀,都觉得朕年事已高,平庸昏聩,都惦记着现在朕屁股底下的这个位子。”
陈五福跪在地上,脑袋深深的埋下去,庆幸刚才自己进来的时候让自己的那两个小徒弟在外面守着。
梁承帝语气越来越苍凉,说:“朕的孩子,天之骄子,却还得偷偷摸摸的藏在别人家养大,朕愧对祖先呀。”
陈五福总算是知道自己伺候了这么些年的主子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来了脾气,把头埋在地上,说道:“皇上,请您保重龙体。”
梁承帝摆了摆手,说:“你先起来吧,这样跪来跪去的没什么意思。”
陈五福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给梁承帝的茶杯里面续了热水,这才小声的说:“皇上,许家许同知那可是治理地方的高手,他们家大公子也是种田的能手,别的不说,就说许家老夫人的几个庄子,还有许家大公子带着许家几位奶奶做的那个粉条粉皮的生意,哪一样不是从地里刨出来金子?皇上,咱们小皇子跟着这对父子,能学到很多在这宫里学不到的本事
。”
梁承帝点了点头,说:“我就是有这些考量才把垣儿冒死送过去,但愿我的垣儿能够跟着学些实在的本事。”
陈五福说:“那是一定的,这许家是积善之家,我跟着皇上这么多年,可是知道,这许家名声虽然不显,他们府里的人也都没什么突出的,这都是许家老夫人约束之功,许家老夫人咱们都认识几十年了,还真不是一般的人呢。”
梁承帝点了点头,说:“我这位姨母,还真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能把那公侯的爵位说不要就不要的吗?这世间呀,要多一些像老夫人这样的人,也就少了很多的争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