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兆慈叹了口气,说:“估计这郡王是觉得江家四姑娘有次劫难是因为跟自己谈婚论嫁引起来的吧。”
老夫人说:“都是风光霁月的人物,要能够在一起,也是一段佳话,谁能想到如此横生枝节,引出来这样一段悲欢往事呢。”
路嬷嬷说:“冯家老夫人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太后的宫里伺候了,冯老夫人进宫那天我正好当值,太后的掌事宫女让我们都从殿里出来,我就站在宫门口,听到从里面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张兆慈说:“任谁有这样的经历,找到一个自己信任的人,总会这样痛哭一场发泄一下,从十几岁的年纪,一直到人到中年,这中间的经历,要是一般的人,还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呢。”
老夫人说:“是呀,这一晃就是几十年的时间,再回来已经是物是人非,想一想心里能不难过吗?当时郡王已经去世了,留下的人把当年江家四姑娘的嫁妆被偷偷的送到冯家,冯家也是靠着这些嫁妆,再加上当时已经继承了安平侯的江家大公子的照应,才慢慢的起来的。”
张兆慈说:“人的心长得是偏的,有些偏心能够理解,可像老安平侯爷这样偏心的人,还真的是不多见呢。”
老夫人说:“只能说那是个糊涂人,好好的一家人,硬是因为他的偏心,到最后没几个得了善终的,老安平侯爷去世之后,那个受宠妾室所出的几个孩子,被强硬的分了出去,听
说那个妾室去世的时候,仅仅只是一领草席裹身,都没有让葬进江家的祖坟。”
路嬷嬷说:“家风清正一个家族才能够好好的传承下去,咱们这京城,这么多的勋贵人家,有多少就是因为家风不正,渐渐的没落了。”
老夫人说:“当年咱们府里也是乌烟瘴气,老侯爷宠信妾室,我婆婆是个性格温顺的人,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嫁过来之后直接就把掌家的权力给了我,我看再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就让老侯爷去后院荣养,把府里的庶子分出去,庶女给一副嫁妆嫁出去,然后跟相公重新制定了家规,家里爷们,不得随意纳妾,就是通房都不允许,当时很多人家等着看我的笑话呢,还笑话我把在军营的手段拿出来用在治家上,这样是行不通的。”
张兆慈说:“幸亏您老人家的手段,咱们府里才有这样的好风气,要不然呀,这侯府也得跟安平侯府一样,因为羡慕嫡姐的婚事,弄出来伤人的手段,这都是祸家的根源。”
老夫人说:“是呀,原本都是一些挺简单的事情,偏偏要去弄的太复杂,两口子带着几个孩子过日子就挺好,非得再弄几个回来膈应人,男人养家不容易,女人操持一家子的吃喝拉撒就容易了?侯爷兄弟两个从小我就耳提面命,就是荛儿兄弟几个,我也是从小教导,要尊重自己的娘子,要把娘子的操劳看在心里,祖母也是个女人,知道女人的难处。”
张兆慈觉得家里有个这样的长辈很好,有些人家的女性长辈,总是想着自己的孩子不容易,却不会想一想,儿媳妇孙媳妇也是不容易的,有些甚至通过给自己的儿子或者是孙子送通房妾室这样的手段来拿捏人,却不知,这样的做法,却是祸起的根源。
张兆慈跟路嬷嬷在老夫人的房里一直说道一更天,外面的雪已经下的很厚了,张兆慈搀着路嬷嬷,前面白蔻打着灯笼,踩着雪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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