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子时,就是新的一年了,许棣带着弟弟妹妹给老夫人,侯爷,侯爷夫人吴氏磕头拜年,每个人都领到好几个鼓鼓囊囊的荷包,许柏是个爱财的,偷偷的把荷包里面的金银锞子拿出来看了看,都是别致,寓意极好的精巧细致的造型,每年春节每个府里都要买一批这样的金银锞子,给自家的孩子的压岁钱,或者是亲戚们带着孩子来拜年,就几个装着这种锞子的荷包。
压岁钱也给了,大家就各自回各家,好好的歇一歇,侯爷跟吴氏明天一大早还得起来去皇宫一起参加大朝会。
张兆慈走在最后,临走之前摸了老夫人的脉,老夫人笑呵呵的说:“我这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吗?”
张兆慈说:“咱们现在就得预防为主,一有苗头就得个掐死了,等到病起来了再治,那就晚了。”
老夫人乐呵呵的说:“好好,我都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张兆慈说:“您呀,听我的就对了,我们大夫呀,就喜欢您这样听话的病人,遵医嘱,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您只要好好的听我的话,一定能够长命百岁。”
老夫人说:“那我更得听你的了,我还要看着咱们棣哥儿成亲娶媳妇,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许棣再有孩子,侯府真的就是五代同堂了,这在京城也不是多么常见的,所以,老夫人对自己的身体情况那是非常的看重的。
张兆慈回去,就看到三个孩子跟路嬷嬷还在等着自己呢,院子里伺候的丫鬟们,除了当值的,别的都在自己的屋子里过年,许棣特意从外面给买了好些的果子零嘴,分发下去之后,就让带着回自己的屋子里吃东西,闲聊,开新春茶话会。
张兆慈看到炕桌上摆满了吃的,笑着说:“你们这是准备要在我这里熬通宵的吗?”
许柏说:“娘亲,我晚上不回去了,就在您这炕头上睡,什么时候我撑不住了,我就躺下睡,您可别让人抱我走啊,我哪里都不去,就在您这里。”
张兆慈说:“行,听你的。”
许栀说:“娘亲,您也了一年了,我跟哥哥还有弟弟想着,过来陪您说说话。”
许棣说:“难得过年,我爹还不在
,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甘州怎么过年的。”
张兆慈说:“他可不是一个人,光是侍卫就得十几个吧,还有管家,伺候的,他这个年过的应该是挺不错。”
张兆慈嘴里说着不错,其实心里还是担心许荛,大老远的,他一个人在那边关苦寒之地,真的是苦了他了。
天还没有亮,张兆慈就醒了,三个孩子就横七竖八的躺在自己的炕上,胡乱的盖着被子睡得正香,早上全家人要去老夫人那边吃饺子,张兆慈跟路嬷嬷把三个孩子喊起来,许柏昨天太兴奋,凌晨才睡下,这会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任由娘亲跟姐姐给自己换上大红色的新衣裳,梳了头,温帕子抹了脸,这才算是稍微的清醒过来。
许棣已经穿戴好了,十七八岁的少年,稍微穿戴一些新的衣服就看着格外的挺拔俊俏。
路嬷嬷看着穿着一身大红色绸缎棉衣的许棣,浑身上下除了头上簪头发的碧玉簪子,挂在腰上的玉佩,别无饰物,饶是如此,还是玉树临风,一派贵公子的派头。
张兆慈看到许棣这一身打扮,笑着说:“许棣,真没想到你这稍微的打扮打扮,看着还是一个挺俊俏的少年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