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棣跟许栀还有许柏都赖在张兆慈的房间里,娘四个加上路嬷嬷,例行每天晚上的夜谈会。
许棣说:“都这个时候了,我爹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在前面书房都谈了些什么。”
许柏说:“这个舅爷看起来很帅啊。”
路嬷嬷跟许柏待在一起这么些年了,自然是知道帅是个什么意思,说:“那是自然,当年吴家的探花郎,那真的是天人之姿,最重要的是,才学出众,那一年,状元游街的时候,大街上都堵着走不动了。”
许栀说:“那个该是怎么样一副景象呀?”
路嬷嬷说:“有吴探花这样的探花郎珠玉在侧,本朝这么多殿试选出来的探花郎,就是长得再好看,也让人觉得少了些什么。”
许棣说:“后年我要下场了,真希望我也能位列一甲。”
许柏说:“你就是再位列一甲,也不能被点为探花郎了,我听说探花郎得是未婚。”
许棣说:“那万一一甲三个人都是已婚的呢?”
许柏说:“殿试的时候先看好呀,把长得好看的选出来,谁才学好,就先选出来,当作探花郎。”
许棣说:“合着还得看脸啊。”
许柏说:“长得好看了总归是容易得更多的好处就是了。”
张兆慈叹了口气,说:“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看脸啊。”
许荛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屋子里围着这几个人在说话,三个孩子看到许荛进屋,赶紧从炕上下来给许荛请安,许荛说:“时候不早了,赶紧去洗漱休息吧,后天就是你们哥哥的成婚的日子了,不要因为休息不好了到那天精神不好。”
三个孩子给父母请安之后就各自回去安歇,张兆慈帮着许荛端上洗脚水,看着他洗了脚,说:“怎么说到这么晚呀?”
许荛说:“跟吴探花说了会话,怪不得吴探花人人推崇呢,真是一位饱学之士,上知天文下到地理,就没有他接不上话的,就连那些稼穑之事也是有所研究,这样一个人,做官一定能够造福一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偏安于一个小小的书院。”
张兆慈说:“一个有本事的人,如果培养出来很多有本事的人呢?”
许荛听了,笑着说:“还是夫人看问题看的透彻
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让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去当先生了。”
张兆慈说:“你且先稍微等一等,我还娘几个还指望你能够多去几个地方做官,我们好跟着去体验一下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