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摆在了皇帝老子的御案上了,今日六部来了三部的尚书,还有刑部,大理寺,南影司三大司法机构。
这事能小?
所以何有道决定变被动为主动,先叩头认错,总归没有错。
见此场景,一旁顾幸心中一阵冷笑,他算是看明白了,大周的官有一个算一个,全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
遇事先不管和自己有没有关系,先磕头认错,反正态度好,惩罚就能少不少。
老爷子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何有道:“何爱卿你可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你就给朕跪了?”
何有道表情不变,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无论因为何事,粮税司都隶属户部,臣作为户部执行主官,没能第一时间自查自纠。”
“发觉自身内部问题,便是臣的失察,还请陛下降罪。”
“行了起来吧,”大家共事几十年,皇帝是什么性子,臣子一清二楚。
但相同的原理,臣子是什么德性,当皇帝的同样门清。
眼神平静,心中却微微有些不满,开口道:“朕让你来,是让你彻查此案,不是让你来这给朕下跪的。”
“是,”何有道这才抬起袖口一副擦汗的模样,重新站了起来。
诚惶诚恐的朝老爷子说道:“此事臣定会严查,给陛下一个交代。”
老爷子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何有道便收回了目光,心中压根不信。
老爷子看着几人表情有些微冷:“有人上奏朕,此物乃粮税司平日里收取百姓粮税时使用的斗。”
“每一斗,不多,也就比正常的斗多装三斤左右,至于眼前这个斗,朕试了一下,能多装三斤二两四钱粮。”
“扑通!”
老爷子话音落下,何有道又跪了下去!
刚才是知晓要出事,先反其道而行。
此时则是真真实实被吓得,何有道心中大骂,粮税司那群胆大包天的家伙,粮税乃国之根本。
这群要钱不要命的混蛋玩意,竟真的敢在这上面动手脚,这特么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次老爷子没有再管何有道,想跪就跪着吧。
老爷子嘴角此刻居然露出了一丝笑容:“能想出这个办法的人,不失为一名人才啊,同样大小的斗,只是轻轻消去一点内壁,每斗便能多装不少粮食。”
“何爱卿?”老爷子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何有道身上笑道:“若是我大周的斗,都采用如此做法。”
“何爱卿以朕说说,我大周每年得多收多少粮税啊。”
“臣惶恐,此乃祸国殃民之道,每斗虽说只多区区三斤左右的粮食,但我大周地域辽阔,国民之多。”
“若是任其发展乃动摇国之根本之举,臣实在惶恐。”
何有道说完重重的叩首了一下,抬头表情痛心疾首:“此事乃臣失察,臣有罪,臣该死!”
“你确实该死,”老爷子表情瞬间变得冰冷。
嘴角冷哼一声:“据朕所知,粮税司就用这小小的一只斗,目前单在其中一村,便囤积了千石的粮食。”
“单是一村,便有这么多,那其他地方呢?”
“砰!”
老爷子猛地一拍御案,大声喝道:“蚁穴虽小,但可溃千里长堤。”
“这小小的一只斗,下吃百姓,上蛀国本,若不是今日,有人察觉上奏,尔等是不是要让其蛀蚀掉我泱泱大周的国本之时,尔等才会发觉。”
“臣等有罪,臣等该死,”御案前五人面对老爷子的怒骂,顿时面色大变,急忙叩首。
顾幸左右张望了一眼,想了想也跟着跪了下去。
此时站着太过显眼,跪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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