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暗道一声可惜,如果带狗来,有狗牵制的话,至少还能再打两头。
这种一头扎进野猪堆里的机会,约等于零。
“哈哈!”
杜立秋的狂笑声把唐河的魂儿叫了回来。
“唐儿,你看我牛逼不!”
一身猪血的杜立秋拎着手插子得意洋洋地叫道。
“你牛逼个粑粑,猪都让你捅烂乎了!赶紧收拾!”
唐河叫骂着,直奔那头受伤倒地,嘴里不停冒血沫子的野猪。
这头野猪被打中了前胛的位置,子弹从腋下钻进去,打伤了肺。
手插子从颈下扎了进去,直达心脏,给了它一个痛快,拔刀的时候也把血给放净,然后再开膛,跟自家杀猪差不多。
这样处理过的猪,肉里淤血最少,品质最好,腥臊味最小。
唐河拖着处理之后的野猪回来了,另一头打碎了半个脑袋的野猪,杜立秋也处理完了。
被他捅烂乎的,还有从后肛打死的两头,处理起来倒不用着急。
肠子啥的都烂了,粪便、苦胆啥的淌了一肚子。
这回好了,不但腥骚,还又臭又苦,又不是饿得眼珠子瓦蓝的饥荒年,这种肉没人吃。
好在离家不远,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处理了之后带回去喂狗,只要有肉吃,狗不嫌弃。
这四头猪都不大,最大的一百斤,最小的才五十多斤,全都收拾完了,剩下的肉啥的也才不到三百斤,两人轻巧地就拖着往回走。
到了松林的时候又溜了一下夹子,收获很不错,居然夹了四只肥大的松鼠,还有两只野鸡。
一只花里胡哨,一只灰扑扑的。
鸟这玩意跟人相反,会打扮,长得好看的,是公的,灰扑扑的反倒是母的。
唐河骂了一声晦气,夹松鼠的蘑菇你们也贪嘴,这下好了,命贪进去了吧。
而且,松鼠的皮子多值钱啊,一张十几块呢,肉还肥嫩有松香味。
一只野鸡才几个钱,几块钱撑死了。
而且,还特么的不好吃。
真的,野鸡不好吃的。
这些年周边野鸡野兔啥的少了,毕竟弄个夹子,套子就能逮几只打打牙祭。
再早些年,这玩意多了去了,碰到雪天找不着食的时候,还跑村里跟鸡鸭抢食吃,而且胆子还大,特别的虎。
这边一锅饭做好了,一回头,妈的,一只野鸡扎到饭锅里偷饭吃,结果烫死在锅里了,这一锅饭都带着一股屎腥味。
这种现象虽然是少数,以讹传讹的,便有了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的传言。
唐河最初读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挺咯应的,棒打狍子你特么给我打一个,真以为四条腿的狍子真傻啊,你得拿多长的一根棒子啊,金箍噜棒还差不多。
还瓢舀鱼,你得多大的瓢啊,用土篮子倒是真能捞出几斤鱼来,但是没油水的年月,鱼腥得厉害,真不好吃。
至于野鸡飞到饭锅里……草,这就闹挺了,勉强有口饭吃的时候,一只干吧拉瞎的野鸡和一锅饭,你选哪个?
选野鸡的,脑子都有毛病。
这帮文人还是饿得轻了,话说一半还特么以为多美好。
他咋不说,大白天就在村外头被狼跟着有多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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