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陈阳走进了房间,南宫云卿从镜子里面看向陈阳,故意侧脸过去,笑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你当初不是说不要吗?”陈阳没好气道。
这对耳玦,不仅陈阳见过,南宫云卿也见过。
那应该是陈阳十二岁的时候,小姑出嫁,陈阳的奶奶拿出了不少的好东西当嫁妆,摆在大厅,琳琅满目。
南宫云卿一家也过来喝喜酒,她就问陈阳,当初他外婆给他妈妈的嫁妆有什么?
陈阳自然也不知道,就趁着大人忙着婚礼的事情,偷偷跑到父母的房间里面,找到钥匙后,打开了母亲的箱子。
里面的陪嫁品有二十多件,其中发簪和耳玦最引人注目。
陈阳还开玩笑,等娶南宫云卿的时候,她可以随便挑。
因为母亲就他一个儿子,没有女儿,也就只能送给儿媳妇了。
南宫云卿其实挺喜欢这对耳玦,可听到陈阳那话,直接跑了,还丢下一句:谁要嫁给你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陈阳才认识这对耳玦,他也是只有那一次打开过母亲的箱子,看过一次嫁妆。
不过,既然南宫云卿戴上了这耳玦,那就说明上次在拍卖会外面,强取豪夺的人,就是钱家的大少爷,就是南宫云卿的未婚夫——钱卓!
“哟,你还认得出来啊。”南宫云卿笑道:“怎么把自己老妈的嫁妆都给卖了?是苏寒烟卖掉的吗?”
“不是,是我妈自己拿去当掉了。”陈阳无奈道。
“你母亲自己当掉了?”南宫云卿先是一愣,接着很快明白过来。
当初陈家跟陈阳划清界限,把他逐出陈家,不准任何人帮助他,谁帮就把谁一起逐出陈家。
这事南宫云卿也是知道的,其实陈家这么做的主要原因,还是给南宫家一个交代。
陈阳不能既退了婚,又不能不付出任何代价吧?
那陈阳在杭城基本上就得不到任何帮助,但作为母亲,又不可能看着儿子在杭城吃苦,偷偷给儿子一些帮助,完全说得过去。
陈阳的母亲又不想动用陈家的资金,不想被陈家的人知道,就只能从自己的腰包里面掏。
因为从银行卡里面转账,或许都会被查出来。
偷偷当掉自己的嫁妆,陈家的人压根就不知道。
南宫云卿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但她更加疑惑:“对了,怎么又会出现在钱卓手上?”
“我们迟迟不去赎回来,就被当铺家的二少爷拿去送人了。”
陈阳解释道:“那得到耳玦的人,并没有自己佩戴,拿去拍卖场卖掉。”
“我和钱卓争相出价,最终我以十一亿的价格买了下来。”
“但是,他在拍卖会外面堵住了去路,强行索要耳玦,我看到她保镖出手,就把耳玦让给他了。”
“呵,这倒是像他的风格。”南宫云卿笑道。
“对了,你怎么会答应嫁给他?我听说钱家都已经没落,现在连一流家族都算不上了。”
陈阳好奇道:“你们南宫家虽然跟钱家算是世交,可并未订下婚约,我记得你也并不喜欢他,这是为何?”
南宫云卿的未婚夫,可是陈阳,这是从小就订下的。
就算陈阳撕毁了婚约,南宫家也没有继续找人订婚。
以南宫云卿的家世背景,以及她的才学、实力和姿色,燕京一大堆世家公子随意挑。
这些人不管是家世亦或是背景,应该都比已经没落的钱家公子强吧?
“因为南宫家看中了他的前景。”南宫云卿正色道。
“前景?”
“他突破到大宗师了。”
“哦?”陈阳终于明白了:“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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