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颜撂下汤匙,抬起眸子似有深意看过去,笑了笑,“不走就让她走啊。”
从沁园出来,楚依依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
说不出哪里不舒服,就是难受。
“你觉得顾朝颜的话有几分真?”
“大姑娘指抬正妻的事?”
楚依依没说话,迈着步子走向正中池塘。
将军府后院有一座假山,群峰侧岭,山势婉约,仿佛真山缩小而成。
假山
入秋,荷花在阳光的照耀下仍然绚烂,散着淡淡的芳香。
荷叶渐黄,
楚依依停下脚步,眸子落到池塘边的荷花上,“她说阮岚走不成,我实在想不到她能有什么理由留下来。”
青然凑近,“大姑娘是担心阮岚不走?”
“今日之事虽说顾朝颜得了大便宜,让她坐山观了虎斗,可阮岚临阵背刺这笔账我也记下了,她便是走,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青然垂首,“奴婢倒觉得阮岚虽说卑鄙,可手段终不及顾朝颜。”
“自然,一目了然。”
楚依依弯下腰,指尖擦过池边荷花,眼底幽寒,“抬为平妻……”
咔嚓!
楚依依手指落在荷茎处,狠狠一掐,“我楚依依想要什么东西自己会抢,用不着任何人施舍!”
“大姑娘说的极是,奴婢还怕大姑娘着了顾朝颜的道。”
楚依依直起身时,那朵荷花随即折落在池塘上,失了生机……
酉时,拱尉司。
裴冽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不停打嗝儿的苍河,皱了皱眉。
“能不能停。”
苍河表示停不下来一点!
喝三壶茶又吃了两大盘糕点,胃已经造反了。
嗝—
裴冽黑脸,“那就继续。”
嗝—
“继续说!”
桌案对面,苍河还在回味君山银针的味道,“我也算喝过几次君山银针,可味道与将军府的很不一样,极品就是极品。”
苍河忽然停下来,伸出一只手在裴冽幽冷的双眼前晃了晃,“裴大人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你再讲废话,我可能会忍不住拔剑。”
嗝—
“阮岚腹中胎儿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不活成,她天生体寒,怀多少个都一样。”
苍河认真想了想,“之所以落胎,那是因为她服用了麝香跟藏红花,又用银针刺腕,孩子是她自己弄掉的,但有一样……”
“什么?”
“她倒还真喝了两位夫人送过去的补药,那两份补药里还真就有三梭跟冬葵子,至于那个叫何佗的大夫……”
裴冽目冷,“楚依依勾结何佗,陷害顾朝颜。”
“就不能是顾朝颜勾结何佗陷害楚依依?”
“不能是。”
“万一是呢?”
“没有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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