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河愣是没敢坐下。
裴冽抬头,“我再给苍院令最后一次机会,有没有什么话想与本官说?”
“没有。”苍河死咬住嘴,警惕十足。
“你与秦昭相处多日,没发现他左臂受了伤?”裴冽喝口茶,之后将茶杯搁到桌边,抬头问道。
苍河心里咯噔一下,“有吗?”
裴冽挑眉,“怎么受的伤?”
“不知道啊!”苍河茫然道。
裴冽手指搭在桌边,不时敲打,“那晚狂风暴雨,雷声大作,你在哪里?”
“山洞里。”苍河说的是实话。
“秦昭在哪里?”
“不知道啊!”
裴冽微微皱了下眉。
“咳!当时顾夫人说是去马车里拿件衣服,秦公子不放心就跟过去了,结果他们谁也没回来,我真不知道。”
“秦昭是被雷劈了么?”
裴冽兀突开口,吓的苍河一身冷汗,双目如铃,“你怎么知道的?”
房间死寂,苍河猛然反应过来,“裴冽你诓我!”
“所以他真的被雷劈了?”
裴冽忽然之间心情大好,唇角不自觉上扬,“那晚被雷劈的?”
“你先说你怎么知道的!”苍河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一屁股坐到桌边,生无可恋。
裴冽实话实说,“诓你诓出来的。”
苍河不信,“他是露出什么破绽了?”
裴冽直言,“那晚不告而别是破绽。”
秦昭处心积虑跟过来,如果不是发生很严重的事又怎么会不告而别?
“就这一个?”
“河朔城门,顾朝颜握他手臂时,他虽未躲但表情有一
瞬间的不自然,说明他胳膊受了伤。”那时他就在后面,看的一清二楚。
苍河就很奇怪,“就算受伤,意外有很多种,你怎么猜到是被雷劈?”
“那晚密林没有别的危险。”裴冽又道,“而且在来客栈的路上,你没听到什么?”
苍河摇头,“你听到什么了?”
“有人从马车旁边经过,说了句‘这年头被雷劈的人不少,没劈死的不多。’”裴冽告诉苍河,入客栈之前他叫车夫去打听了。
“打听到了?”
“打听到城中一个员外前几日被雷劈,命虽然保住但没了一双腿。”
苍河就说么,秦昭不会留下这样的线索。
“但本官十分不理解一件事。”
苍河看过去,“什么?”
“明明是他被雷劈,为何在饭桌上他一而再再而三提到惊雷?”
苍河刚刚按下去的心又悬起来,“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就是因为怕被发现才故意说出来?”
“那有没有另一种可能,他知道本官怕雷,所以才会一遍又一遍说出来刺激本官?”
苍河脸色变了变,悬在胸口的心悠悠荡荡。
“没有这种可能。”
“是不是你将我怕雷的消息告诉给秦昭的?”裴冽突然转变画风,眉目凛寒。
“我可以发誓!”
苍河说到做到,“我苍河对天发誓,此事我说给谁,谁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顾朝颜舍不得他可舍得。
虽然秦昭真应誓言死了他也很痛心,但好在他活着。
师傅说过,人
活着才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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