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看着人偶,如死水无波的眼睛里绽放光彩,思念甚浓,满目爱意。
“多谢。”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并没有将人偶放到帝江身上。
帝江变脸,“顾朝颜,你这是何意?”
“我想知道夜鹰的事。”
“你说过修补羽箩不是交易!”帝江怒喝。
顾朝颜承认初时修补人偶只是她一时情绪宣泄,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她想做这场交易,“只要你说出夜鹰相关,我愿意替你好好保管人偶。”
“我不知道什么夜鹰。”帝江目露凶光,“更不喜欢有人拿羽箩跟我做交易,顾朝颜,你别忘了是你伤的她!”
“我”
裴冽将她拉到身后,“我来与你做笔交易。”
帝江冷哼,“我与你无话可说!”
“我有。”裴冽声音虽然平淡,却有一种让人不容拒绝的威严,“蓐收还没有死,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见他一面。”
果然!
听到这句话,帝江猛然抬头,不可置信,“你你肯让我见他?”
“前提是,夜鹰。”
帝江眼中闪出一丝犹豫,微讽,“诓我?”
“来人!”裴冽高喝。
门外云崎子推门而入,“贫道在。”
“把蓐收带过来。”云崎子愣住,“大人”
“
即刻,马上。”裴冽盯着帝江,肃然开口。
云崎子好歹在江湖上混迹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整个拱尉司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这会儿他就是有天大的困难,也得把蓐收弄过来。
而困难就在于蓐收还在治疗中。
于是当云崎子推着全身扎成刺猬模样的蓐收出现在牢房里时,帝江一下就疯了。
顾朝颜离的近,内心狠狠颤抖了一下。
毫不夸张,蓐收眼皮上至少扎着三十几根牛毛细针。
裴冽皱眉,“什么情况?”
云崎子就很委屈,“大人明鉴,属下正在为他医治。”
“裴冽,你们简直是畜牲,你们到底对蓐收做了什么!”刑架上,帝江青筋鼓胀,双目充血,挣扎时铁链哗啦作响,刺人耳膜。
裴冽瞅了眼云崎子,“畜牲,解释一下。”
云崎子直接走到刑架前,啪啪两下封住帝江哑穴。
“当年姑苏城外一战有多惨烈你应该比我清楚,大人将这具尸体带回来的时候这具尸体已经经脉尽断,身上至少三十几处致命伤,最严重一处利剑直戳心脏,亏得此人心脏位置偏中,这才留下一线生机。”
云崎子抬手,将那里三层外三层的法衣衣袖朝上撩了撩,“如果不是贫道以毕生所学吊住他一口气,你现在想见他得先问阎王乐不乐意。”
见帝江情绪收敛,云崎子为其解穴。
“你为何要把他弄成这样?”帝江强忍怒意,寒声质问。
云崎子看向裴冽,得
其应允后解释道,“贫道虽然吊住他一丝血脉跟气息,可他伤的太重了,除了初时凭意念说出几个惊人的秘密之外,就再也没有开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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