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已经诊断她患有阿尔兹海默症,费尔德斯托姆先生,并且提供了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证词,建议立刻采取措施,来保障她的人身安全。
你本来有足够的时间送她去医疗设备完善的养老院,或者将她带回你家,但你什么都没有做。”
“她不想离开自己的家好吗?她求我不要将她带离那个她生活了50年的地方,她说会死的”
中年胖子话音未落,就被玛拉·格蕾森打断了。
“你不能按照她的意愿来照顾她,你必须按照她的需求来照顾她,这就是为什么我比她的家人更适合的原因所在,因为我不会牵扯个人利益进来。”
旁听席上的杰克有些坐不住了,他有些理解为什么法庭不让带枪了。
而被告席上的玛拉·格蕾森依然还在振振有词。
“我只会为你妈妈做真正对她来说正确的事,所以,是的,我承认我管理着你母亲的财产,因为必须有人打理这些,她已经不具备处理这些的能力了。
并且我必须支付她的医疗费用,所以我承认,在我的监管下,出售了一部分她的金融资产,最后,我再次承认,我也收取了必要的费用作为我的工资。
因为这是我的工作,这是我的职业,费尔德斯托姆先生。”
“我觉得她可以去竞选总统了!”黑人记者杜普里忍不住掩面。
玛拉·格蕾森继续侃侃而谈,像是在做结案陈词,而台上的法官也配合的频频点头,像是一个敬业的演员。
“这就是我一直在做的!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我都在进行这项工作,我看护着那些需要保护的人,保护他们远离冷落,保护他们的自尊。
并且时刻警惕,保护他们不受自己孩子的伤害。”
“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中年胖子已经暴跳如雷。
“肃静!肃静!”法官连连敲响木槌。
“先生,再有这种行为,我就只能让法庭警卫将你送进拘留室了。”
玛拉·格蕾森斜睨着对方,“费尔德斯托姆先生,我们已经打过太多次交道了,我想我们彼此都很了解对方了。
法官大人,有些子女们宁愿让自己的父母缺衣少食,忍受病痛,也不愿意见到那些已经被他们视为遗产的钱被动用,被用来支付必要的看护费用。”
杰克有些咋舌,他此时看不到这个女人的表情,却能听到那故作的哽咽声和看到法官同样泪光盈盈的眼神。
“我怜悯你,费尔德斯托姆先生,真的,但你对你母亲的探望让她难过.”
“我不行了,我想我快吐了。”
杰克起身快步离开了审判厅,韦斯利和记者杜普里则多待了几分钟,等到法官宣判后,才施施然走了出来。
不出所料,中年胖子败诉了,法官维持了原判,玛拉·格蕾森将继续掌控他母亲的监护权。
“这真是太荒谬了!”
杜普里是杰克认识的第一个说话带着点rap腔调的深肤色朋友,即便他刻意放缓了语速,但依然让人感觉很有意思。
“这个活儿我接了,我们应该给这个骄傲的裱子一点颜色看看。”
杰克看向韦斯利,后者耸了耸肩,“想要通过诉讼获胜的难度很高,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我需要一些帮助,但这可能会有一些小小的法律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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