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年,住在山里,见过很多东西,先生身上有股佛家法师的气味,我见过不少法师,身上都有这种味道,先生的尤其浓郁,故而认为先生是法师。”
老樵夫笑着说道。
“老人家好眼力。”
易柏没有承认,亦没有否决,他知晓,老樵夫所说的气味来源,当属他的立身之法。
他修得佛法,气味与佛门僧人相似,说得过去。
“先生是法师,不知道,可否识得一法名为‘明静’的法师?”
老樵夫忽然问道。
“明静?怎地?老人家,识得此法师不成?”
易柏一愣,他如何不识得明静。
此趟前来,不正是为了明静此僧。
只是他不晓得,老樵夫是为何识得明静。
“不瞒先生,其实我二子被抓去当兵后,我虽年老体弱,但我却仍能独自上山,其皆赖我饲养的一犬,一犬跟我快百年咯,那犬极通人性,我上山时,它拉我走,为我开路,故而我常常能独自上山。”
老樵夫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老人家,此犬与明静法师有何干系不成?”
易柏问道。
“我亦不知,三月前,明静法师途经我村,言我村有妖祟,我村以礼相待,可不知为何,那日之后,明静法师离去,我那犬儿,消失不见,不知所踪。”
老樵夫苦恼不已。
“那犬儿……可是成精乎?”
易柏心头一动。
大抵是明白怎地回事了。
恐怕是老樵夫养的一条犬,因缘际会,成了精,为报答老樵夫,就为老樵夫看家护院,上山开路,护其于山间平安。
但明静僧人,又脑袋长包,怕是看出家犬成精,故而出手除掉。
这不是害苦了老樵夫。
“犬儿成精?不知,不知!只晓犬儿通人性,常常能听懂我的意思儿,莫不是那明静法师,将我那犬儿抓去?可我那犬儿,未做恶事,就是成精成妖又未曾伤人,为何要抓我犬儿!”
老樵夫见多识广,如何猜不着,他家犬儿的下场,他气愤不已,手臂都在颤抖。
“老人家,莫要着急,兴许你家犬儿并没有事情,待我有闲暇之时,去寻得明静问上一问。”
易柏如此说道。
“那便有劳法师了。”
老樵夫很是高兴。
易柏劝告老樵夫往回走。
这回老樵夫没有拒绝,顺着易柏的意思,往山下走去。
易柏跟着老樵夫往回走。
他在将老樵夫送到村子附近时,用喷化之术,给予了老樵夫些许银钱。
他此次施展喷化之术时,特意带上妖力,故而时间可维持漫长,不会化为原物。
可老樵夫却拒绝了他的好意。
无论易柏强塞,老樵夫都不接受,乃至于掉头就走,不给其机会。
易柏望着老樵夫离去的背影,心中叹息,打算去近些的县城,购买一些衣食用品给老樵夫。
他还未走上两步。
一阵妖风吹来。
易柏回头望去。
灰鼠驾风而来。
“龙君,你这也太快了!”
灰鼠见着易柏,忍不住抱怨道。
“社君,来得正好,且与我一同去县城一趟。”
易柏忙是说道。
“去县城作甚?那明静僧人在县城不成?”
灰鼠问道。
“非也。”
易柏将老樵夫的事情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