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态上的熟悉。
易柏不由得走上前,把钵盂放在木桌,伸手搭住其肩膀。
那僧人一晃,身体僵硬,差点跌倒在地,他很艰难的转动过来。
“法师,还有何事?”
那僧人声音沙哑难听,开了询问。
“这位小法师,不知,你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易柏问道。
“法师说笑,我一直跟在国师身边修行,哪儿见过法师。”
僧人露出古怪又怖人。
“那你在跟随国师修行之前,是在哪一块修行的?”
易柏又问。
“法师,我祖地乃是一穷乡僻壤之郡,名为东碣郡,我住于江水县一带,只因被一妖伤了身子,故流落在外,偶遇国师,就跟了国师修行,此前一直未有修行过。”
那僧人似怕被纠缠,一股脑的将事情悉数说完。
“东碣郡?江水县?”
易柏闻言一愣,那不是他老家么。
江水县他也熟得很。
这个僧人,和他是同乡?
易柏是越瞧越觉得这个僧人眼熟。
瞧着瞧着。
猛然间,他瞧得此僧人身子修长,达七尺余,他脑海想起他早年初施佛法对敌的一幕。
蜈蚣!
这不正是那蜈蚣精的神态!
早年他参加江北县外老狐狸嫁女宴会上,黄叙意外道破蜈蚣本相,以至于蜈蚣欲杀黄叙。
他念黄叙是黄博子孙,故出手相救,以佛法阿字观想法,击退蜈蚣。
后来这蜈蚣就没有下落了。
未曾想,他今日在此处见着这蜈蚣。
这蜈蚣还有人身,跟了这人间王朝国师修行。
这国师会不知道这蜈蚣是妖怪?
不可能。
多半是这国师为蜈蚣准备的人身。
这个国师,到底要做些什么。
还是说,这个国师就是妖怪?
那人道之气之中的黑气,应的就是这个国师?
易柏心中大致知晓,这个国师绝对不简单。
怎让他在此处碰着这么一桩事,难不成此事亦是对他的考验不成。
易柏想到此处,目光如炬的望着这几个僧人,没有想放过的心思,至少他需得从这几个僧人手上,知得这个国师的信息。
“法师,说来,我们还是故友,其实,我等早年曾相识过,或许法师忘记了。”
易柏脸上露出微笑,握住禅杖的手紧了一紧。
“不可能,我何时认识过法师!”
那蜈蚣变的僧人僵硬的摆手,如提线木偶。
“你忘了不成?当日胡仙宴会,你我对过一招的。”
易柏笑着提醒。
“胡仙宴会……你,你是那该死的蛇妖?”
那蜈蚣僧人惊呼一声。
“蛇妖?你这蜈蚣精,装人都不像人,说说吧,此国师,究竟要做什么。”
易柏脸色冷了下来。
这个道破本相的招,对他没什么用,他已经是龙,说什么都没用。
可称呼他为蛇妖,让他心情很不爽,这就和当面骂他一样。
“你,你!”
蜈蚣僧人被道破本相,双眼血红下来,口中发出奇怪的声音。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