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队,你怎么来了?”
陈知行惊诧道。
两人多走了几步,离小队远了些,陈知行散烟。
“这个案子迟迟没有进展,兄弟姐妹们有些丧气,我得坐镇几天,给他们一点信心。”
邵厚信接过烟点燃。
黑夜中,出现两个小红点。
“我有预感,那个人应该快要作案了。”
陈知行笃定道。
“我和你的判断差不多。”
邵厚信点点头:“我们感到有压力的时候,凶犯同样如此,到最后大家比的就是耐力。”
“我们的背后是整个公安系统,是祖国,是四千万万人民,只要我们不放弃,凶犯肯定拼不过我们。”
陈知行肃然起敬,觉得邵厚信这话里面,蕴藏很大的学问。
为什么凶犯干不过公安,因为公安背后是整个国家的力量,凶犯对抗的并非公安,而是维护这个社会稳定运转的强大秩序。
任何组织与社团,一旦他们站在人民的对立面,结局便已经注定。
他们一定会被庞大的国家机器碾成碎渣。
“呦,这黑狗子你养的啊?”
邵厚信摸了摸大黑狗头。
“对,今天刚刚入编,进保卫科做警犬。”
“跟我一起上下班,抓凶犯。”
陈知行笑着道。
“办案有只畜生陪着也挺好。”
邵厚信给大黑捋了捋毛,觉得养条狗跟着确实挺不错。
很快,他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养狗费粮食不说。
带着狗办案,狗子很容易受伤甚至死亡,自己养的狗死了,心疼。
索性不养。
两人抽完了烟,返回公安小队。
陈知行和邵厚信打了个招呼,带着大黑独自活动。
他让大黑跃上屋顶,居高临下的俯视四周。
自己则继续扮演‘偶然’路过的普通人,在土儿胡同中穿行。
带着一条黑色的狗子穿过土儿胡同,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单人则不会有这个问题。
陈知行穿着长袖,长裤,千层底,走路悄无声息,漫步在土儿胡同。
胡同里的住户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唠着闲嗑,打着孩子。
一幕幕场景,陈知行早已熟悉。
他甚至记住了这些人的脸庞,说话的口音。
一路顺畅的走到土儿胡同出口,陈知行并未发现异常。
他再往前走几步,一个穿着黑色短衫,长裤的青年,迎着土儿胡同的出口走来。
陈知行目光落在青年身上,青年的目光也下意识的瞟向陈知行。
目光接触一瞬,青年偏移视线。
陈知行快速扫描一眼,眉头缩了一下。
两人擦肩而过。
陈知行左转之后,靠着墙壁停下脚步。
他心里忽然升腾起一种感觉,那个人有问题。
要说那人就是侵犯妇女的强奸犯,陈知行不敢打包票。
但他绝对能断定,那人手里不干净。
陈知行目光扫视一圈,确认四周无人,纵身一跃,脚掌在墙壁上蹬了两下,落在屋顶上。
大黑站在他边上吐舌头。
“盯紧那个人。”
陈知行伸手一指。
大黑目光落在黑色短衫青年身上,呲了呲牙。
“不用动手,咱俩先盯着。”
陈知行提步,居高临下俯视。
青年在胡同中走着,似乎有些心神不宁,回头看了两眼。
陈知行暗暗惊诧,看来刚才那一眼对视,不只是他发现了问题。
对方同样极度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