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该杀,但不是现在,也不是由你来杀。”苏卿瑜眼神坚定的道。
拓跋弘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点了点头,道:“对,不该由我来杀。”
国师在南暮国拥有太高的声望,相当于神一般的存在,如果百姓知道拓跋弘杀了她,只怕会引起sao乱。
让他的对手有机可乘。
“殿下,当务之急便是要太傅进宫,我们不能再拖了。”
拓跋弘点了点头:“我马上安排。”
到了下午,太傅贾洪林收到了一封信。
看完信以后,贾洪林本来还沉浸在失去大殿下的悲痛中,可看完此信以后,顿时惊讶的站了起来。
宫中传来消息,大殿下已经在西平县溺亡,可是这信上的字,的的确确是拓跋弘的字迹无疑。
贾洪林坐不住了,他猜测着这其中一定有缘由。
当下便骑着快马进了宫。
“太傅大人到。”小太监的传唱进入了内殿,正在暗自神伤的愉妃听到后,立马神色一变。
贾洪林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他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皇后病后,皇上又因为大殿下的事伤着了身体。
满朝当中也只有贾洪林能在此时独当一面了,若是他把持了朝政,那局势可就太不妙了。
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愉妃命心腹上前对他耳语几句,心腹听完连连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做完这件事,当下,愉妃便向皇上吹起了枕头风。
“皇上,好些了吗?”愉妃端着药端,拿着银汤匙一勺一勺的给南皇帝喂药。
南皇帝心如死灰,大皇子的离去让他瞬间苍老了十岁,只喝了一口便不想再喝了。
“放下吧。”他道。
愉妃顿时红了眼眶,拿帕子抹了抹眼泪儿,说道:“皇上,如果你不进药身体怎么好得起来,尹儿知道你病了心急如焚,已经在佛堂前跪了一天了,你忍心让他担忧吗?”
拓跋尹是什么德性南皇帝心里一清二楚,听到愉妃这么说,心头便有些烦躁:“朕想静静,没什么事你也退下吧。”
愉妃正流泪的眼睛顿时止住了,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南皇帝,说道:“皇上,臣妾知道以前都是尹儿不对,他做了太多错事,所以皇上才对他失望透顶,可是现在他跟以前不一样了,大皇子的离开让他一下子成长起来了,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已经痛改前非了。”
南皇帝还是有些不相信,毕竟知子莫若父。
愉妃又趁热打铁的道:“皇上,再怎么说尹儿也是皇家的血脉,臣妾实在担心有的大臣会趁此夺权强行涉政,到时可一切都晚了。”
她说的那个人是谁,南皇帝心知肚明。
整个朝中,只有皇后一族的人有如此大的权力。
可南皇帝又有些犹豫,贾洪林向来公私分明,虽然他是大皇子一派的人,可还不至于糊涂到专权的地步。
就在南皇帝疑心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太傅大人,你不能进去,皇上需要静养,你此时进去怕是会惊了圣驾。”&lt;/div&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