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高兴之余,南皇帝又有些悲伤,大殿下的遗体还没有运回皇城,这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皇后知道。
“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得走漏风声。”南皇帝对着催公公道。
催公公道了一声是,随后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国师那边?”
“瞒着。”南皇帝的语气说不出的冰冷:“胆敢有人走漏了风声,杀无赦。”
“是,老奴遵命。”催公公急忙低下了头,看得出来南皇帝对国师的不满太大了。
他暗暗的想,也许这宫里要动荡了。
宴会就设在天月楼,这里是皇上专门设宴的地方,楼体框架高大,几百人都进去也没问题。
歌声不绝于耳,舞姬也在卖力的扭动着腰肢,可是群臣却个个苦着脸,说不出的沮丧。
大家都知道此时是非常时期,国师逼着皇上立储的关键时期,却在此时大宴群臣,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在一片愁云惨雾当中,苏卿瑜坐在大殿不起眼的角落,正悠哉的吃着点心。
因为地方偏僻,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后面的几个官员说话的声音,自然也落入了她的耳朵里。
“在这个当头举办宴会,皇上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其中一名官员道,他不敢当面说皇上无能,只能在背地里发发牢sao。
另一名官员虽然没有苟同,却也附和道:“如果可以,我宁可不在朝为官,回家卖红薯也好过天天看别人脸色过日子。”
他一边说,一边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宽袖飞甩间,露出了他的一截手腕,上面黑色的花纹看起来恐怖又恶心。
这明显是中了化骨符的症状。
两人都在暗暗表达自己对皇上的不满,和被国师用毒操控的无奈,借着酒劲说了一些气话。
说完以后,两人朝着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没有人偷听,这才收敛了一些。
苏卿瑜看似有一搭无一搭的喝着酒,实则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正殿的前方,愉妃和三皇子坐在一起。
两人有说有笑,愉妃不时的拿帕子给拓跋尹擦汗,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
苏卿瑜正准备吃东西时,愉妃的一个举动,却让她停了下来。
只见愉妃把刚刚给拓跋尹擦完汗的帕子,丢到了桌子下面,又从袖子里面拿出一条新的。
这一举动,勾起了苏卿瑜的兴趣。
再细看愉妃,她竟有意无意避开与拓跋尹的触碰,这可真是有意思极了。
身为母亲,厌恶自己孩子的触碰,还拼命想要在外人面前做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来。
有意思,真有意思。
一只白色的毛团子快速的钻入到她的桌子下面,一只毛绒绒的小爪子从下面慢慢伸了上来,努力的去够桌上的小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