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田姓修士面如土色,大汗淋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天鹤宗和幽州宁家这些对重华派再是不满,再是有所图谋,那也是暗中行事,怎么可能公之于明面?
这不是要引发双方立即爆发战争么?
若是闵家人或者其他什么人听了去,无关紧要,可以不承认,但是眼前这个家伙居然是重华派弟子,这就麻烦了。
或者只有杀人灭口?一时间田姓修士眼中凶光顿现。
“田前辈,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要想杀了我,可能很难,我有一百种方法逃遁,甚至也有无数种方法将凶手是谁传递给宗门,我想你和你的师尊都不会愿意见到这种情形,那会给你和你的师尊乃至与你们有关的所有人带来灭顶之灾,我若是没有把握,你觉得我会愚蠢到这个时候来质问你么?”
陈淮生依然是慢条斯理地看着对方,然后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贪狼木妖亮了出来。
虽然很确定对方不敢对自己出手,也确定就算是对自己出手,自己也有把握逃遁掉,但他还是不想为此而与对方发生冲突。
没有太大必要的打斗,智者不为,浪费精力体力。
注意到对方手中灵力明灭的法器,田姓修士稍微冷静了一些。
对方所言不错,或许自己可以斩杀对方,但是这得在对方愿意和自己相斗的情形下。
可这家伙显然是个相当棘手的角色,一上来就表明态度要跑路和传递消息,这就不好办了。
如此有恃无恐,而且还是炼气六重,另外旁边还有闵余荪父女俩,任谁逃脱掉,对自己来说都是不可承受之重,重华派的报复必定尾随而来。
田姓修士清楚到那个时候重华派是不会听任何解释的,在强权面前,弱者没有解释余地。
脸色变幻不定,田姓修士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他都没有考虑闵家父女的事儿了,他得考虑自己先前大放厥词带来的麻烦,该如何应对。
“行了,田前辈,你走吧,你先前说的事儿,我权当没听过。其实你说的那些情形,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罢了,不算是什么新鲜事儿,只是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尤其是像你这种无关之人,何必来为了一时口舌之快,来搅这塘浑水招惹不必要的是非呢?另外,闵青郁是我师尊弟子,算是我师妹,虽然我和她还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却听我师尊提起过,……”
田姓修士微微色变:“尊驾是……”
“蓼县陈淮生,师尊座下排行第六。”陈淮生微微一笑。
大年三十,老瑞祝兄弟们龙年龙腾四海,阖家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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