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除了九莲宗,也还有一两家宗门,但是都不及九莲宗影响力大,而九莲宗的局面恐怕已经到了烈火烹油的境地了。”王垚叹息了一声,“他们的内讧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若干非如此,也不会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就算已经是紫府仙卿,位居掌门,商九龄不也一样烦恼无限,还得要成日里琢磨如何宗门壮大的同时害的要平衡好各方关系。
那关乎山河社稷的气运皇旗虽然已然与北戎人有了交易,但是终归要将这片土地纳入到大赵官府手里,却不是一件容易事。
官府冒然进入,若是栽了筋斗,失了体面,那气运皇旗没准儿就会得而复失了。
无论是王垚、徐天峰还是赵嗣天那里,亦或是滕定远、杨虎生那里,都不合适。
看了一眼这个满脸粉嫩,目光好奇的少年,嗯,称少年都有点儿大了,大概就是八九岁左右,说幼童又略大了一点儿,但居然已经明了道骨,果然是难得。
苟一苇不在,去哪儿?
一时间陈淮生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多少合适去处。
而大赵官家的态度如此模糊,其他宗门世家若非万不得已谁又愿意去冒险,届时自折羽翼不说,甚至断根灭宗亦有可能。
话头一扯开,王垚也问及了汴京上元道会之事。
而妖莲、净芙、元荷三宗各有拥趸,随便哪一宗都能有原来兼并凌云宗和丁家之前的实力,相持不下,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灵根对应修士脾性也多少会受到影响,但若是其灵根与其性格相异过甚,那么也就说此人要么前景不佳,要么就是天赋绝佳。
不是说没去处,而是没有多少合适去处。
“哎,的确是如此,当初就没有想过收弟子,但是遇到仲文,破合眼缘,一下子就动了收徒之心,……”王垚苦笑着道:“他也是土性灵根,家境虽然一般,但是灵性十足,和我小时候也有些相似,我琢磨着也能培养出一个能够超越我的弟子来,不求多,一人足矣,……”
“嗯,我看此子也是不凡。”陈淮生顺口赞了一句。
作为筑基,又是掌门亲传大弟子,他当然有这个资格,不过他颇受商九龄倚重,所以洞府没选太远,就在龙鳞塬边上。
陈淮生话音未落,王垚已经出来了,一眼就看到了陈淮生身上蕴藏的云合气机,紧走两步,讶然道:“淮生,你筑基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王垚也已经另设洞府了。
当然前者居多,后者甚少,而这廉仲文应该就是王垚心目中的绝佳之材。
三五十年前的九莲宗极盛时期曾经是坐二望一,仅次于天云宗,就连太华道和花溪剑宗都要略逊风骚,自然也结仇不少。
现在骤然崩裂下来,只怕就会有无数人要扑上来分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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