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这条长达两百里的白狐沟,就进入凤翼宗的核心地区,也就是翟阳城的范围了。
翟阳城方圆三百里,比安定城范围要大得多,也更富庶,与安定城就是通过这白狐沟连通。
而白狐沟说起来是沟,实际上是一个宽约七八里的谷道,沿途人烟稠密,驿站、堡寨络绎不绝,而且这一线土地肥沃,也应该是翟谷道中北部地区的主要农业区。
陈淮生第二日中午在威远堡外等到了贾英全。
“实在抱歉,要用这种方式来和陈兄见一面。”
贾英全论年龄要比陈淮生起码大四五十岁,但是作为筑基七重的修士,不到八十岁就能到这个境地,绝对是凤翼宗中拔尖的后起之秀了。
虽然是第三次见面,而且还经历了一番并肩战斗的故事,但是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私下里以如此方式见面,好在双方应该都清楚各自的一些想法,所以都十分坦然了。
“贾兄客气了,若无共识,陈某也不会应约而来了,这大敌当前,大家哪怕不能和衷共济,但是互通有无,在日后面临大劫时能有所裨益,就算是值得了。”陈淮生拱手含笑:“这是陈某道侣宣尺媚。”
贾英全又和宣尺媚打了招呼,宣尺媚喜不自胜,含羞带怯地微笑应答,弄得贾英全有些莫名其妙,但再一看宣尺媚还是尚未破瓜,便明白一二。
言归正传,贾英全直入正题:“陈兄也觉察到了今年兽潮情况的变化?不知道滏阳道那边是否也和我们翟谷道这边相似?”
陈淮生反问:“贾兄,你们凤翼宗难道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异常么?或者贾兄你是你们宗门里唯一的清醒人?”
贾英全苦笑:“倒也不能说都没有觉察到,但是可能大家都觉得也许要比前几年危险一些,但程度上大家看法不一,哎,我之所以之前用那种方式来,也是迫不得已。”
“那位杨兄在伱们宗门里颇有发言权?”陈淮生径直问道。
“他叔父是本门宗主,颇得信重,人其实不坏,就是性子傲了一些。”贾英全坦然道:“这样一次印象深刻的提醒,通过他的嘴传回去,比我回去报告更有用。”
“唔,也是,那就说说我们各自了解和觉察到的情况吧,算是一个互通有无,也许今冬我们都不会好过,甚至需要抱团取暖呢。”从安定城现在的情形,陈淮生也已经意识到今冬恐怕整个河北都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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