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令人十分意外。
毕竟蒲魔大圣的名头并不差，是万载前的绝顶强者，那个时候修仙界的环境还没有如今这般差，元婴修士都不算少，化神天君更是齐出。
可在那个岁月，这位蒲魔大圣却凭借一己之力镇压魔界一方，成为魔界巨擘，俯瞰整个修仙界，这份实力可想而知。
然而从古籍上流传下来的许多内容中，却并未提及蒲魔大圣的性别。
以至于秦牧一直以为，对方是一位傲立于世的男子，不曾想却是这番模样。
“你为何如今能凝成人形，但之前不行？”
想到这里。
秦牧忍不住问出另一个问题，因为刚才天魔书灵一直在用意识与他交流，并未凝聚出人形，可如今却凝聚出了人形。
“因为我已认您为主，此前我为无主无根无凭之灵，所以无法凝聚出这副模样，但现在可以了。”天魔录解释。
原来如此。
秦牧点点头，这种事情倒是确实超出他的见解，不过当对方一说之后，就知道这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随后。
他走到天魔书灵的本体前，继续询问道：“天魔录，究竟是一门功法，还是什么？”
这也是他的疑惑所在。
因为天魔录，如果是一门功法的话，按照它的品级，似乎不应该放在这藏经阁第一层，甚至放在藏经阁顶层都多半绰绰有余了。
可若不是功法的话，又怎能诞生这灵智？
如此种种，皆是他所疑惑之地。
“我……是一门功法，但也不是一门功法。”天魔书灵犹豫半响后，将自身情况总结出来，继续说道：“我的本体，乃是蒲魔大圣临终前，将对魔道的感悟记录下来，相当于是蒲魔大圣对于魔道的感悟。”
“但这其中，却蕴含魔道真谛，我想这也是我为何会有机会诞生灵智的原因，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我承载了魔道部分真我。”
“并且我本体虽然不是直接的功法，可内容却与魔道息息相关，翻阅者若是在魔道上有天赋，自会从中参悟出功法，反之则无。”
是功法，而又不是功法，原因皆在此。
蒲魔大圣身为传奇人物，一身经历可谓超出想象，而在魔道上的感悟，亦是超乎寻常。
以她的修为和见解，在临终前写下天魔录，尽管并非是功法，可其中却蕴含魔道的种种。
有天赋者，自会从中领悟出独到的法门，甚至有可能触及蒲魔大声所走的“道”。
当然，这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
毕竟蒲魔大圣惊才艳艳，古来少有人能比肩，寻常天骄妖孽，想要从《天魔录》中领悟出一门功法都难，更不要说领悟出道了。
再加上天魔录后来落入玄天宗这等正道门派的手中，因此越发不受重视。
而随着时间流逝，甚至连奇书都算不上，门内之人皆以为它只是记录蒲魔大圣一言一行的书籍。
虽有收藏价值，却并无实用。
以至于居然沦落到了，放在藏经阁第一层的地步，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这么说，你的危险程度很高？”
秦牧细细一想，突然觉得对方或许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危险，毕竟怎么说也是一本魔道奇书，其中所记载的，那可是蒲魔大圣的感悟！
此前，光是一门较为普通的《幻舞步》，就让他遭遇险情，险些糟了暗算。
好在他意志坚定，始终秉承着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