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哲都看不下去了:“你银荡,你、你奸邪,你就作死吧你。”
丁哲在城北呆了两天,又在火药作坊一些问题请教了孙星云一番。谁知道孙星云说自己也不明白,有事问毕昇,毕昇比自己懂。
确实如此,孙星云只限于理论,然后瞎猫碰死耗子造出了火药。某些方面毕昇比自己聪明的多,许多难题毕昇就能解决,一时解决不了的,总也能想出办法来的。
丁哲又回了京城,他得找陈飞燕谈谈,织布张再把布价这么抬上去,她非得破产不可。
可丁哲去了两次,接连吃了闭门羹,陈飞燕压根不想见他。
至于张发奎,要么以不在家为由,要么就是身体抱恙拒绝见丁哲。毕竟对于自己正室妻子的前夫,张发奎多多少少还是在意的。
这倒难住了丁哲,眼看不久城北织布厂就会大批出货,到时候织布张生意就会被挤压的无立足之地。
丁哲有些闷闷不乐,杨婉兮看在了眼里:“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否则不想瞒她,当下一五一十的将城北建水力纺车的事跟杨婉兮说了。
“小公爷的纺车我看了,简直就是巧夺天工。你知道么,借助水流的力量来织布,想都不敢想的事。”丁哲一脸兴奋。
杨婉兮却在想另一件事:“不是我说你,水力纺车的事你能告诉她就告诉她,她既然不想见你那是她的事了。咱们已经仁至义尽,还有,我想即便你告诉了陈飞燕,她也未必会相信,说不定更恨上了你。”
有些事,杨婉兮看的更长远一些,丁哲笑了笑:“娘子,娶了你我真是捡了一个大宝贝。”
“家主,有人送来拜贴。”府中一名下人拿着一张贴子走了进来。
丁哲一怔,谁会给自己送拜贴。他接过来一看,陈飞燕?
这让丁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不是不肯见自己么,怎么又突然送拜贴来了。
打开拜贴一看,确实是陈飞燕笔迹,她约丁哲到樊楼一聚。
丁哲将拜贴扔在桌子上,他不想去。有什么事她自己来就好了,为什么要去樊楼。
杨婉兮拿起拜贴看了一眼:“你不想去?”
“不去。”
“你还是去吧。”杨婉兮看着他。
丁哲一愣:“为什么,我去了你不会吃醋?”
杨婉兮笑了笑:“我说过,她还不配让我吃醋。你可以去,但是你要记住,这个女人不简单,总之你小心一点就是。”
“娘子,你这么说我心里逾发没底了,我还是不去了。”
“人家拜贴都送上门来了,分明就是跟我在叫阵。我若是不让你去,不免被她瞧得小了,我去给你备车。”说着杨婉兮起身去了后院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去了。
丁哲有些凌乱,女人心真是让人搞不懂。杨婉兮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完全就可以不必理会的事。
樊楼,东京城最大的一座酒楼。人们都以能到樊楼吃上一顿饭而骄傲,陈飞燕约自己到这里来,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丁哲心里是有些发虚的,自己确实是个圣母。难怪孙星云骂自己,就连丁哲也觉得自己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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