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爆炸巨大的火焰在前面燃起,那子弹从耳边穿过,咻咻咻。
毫不顾忌的冲锋,需要决绝的勇气!
费多尔·冯·博克的眼前闪过一张张画面,他出征,其实他的孩子刚出生,躺在婴儿床上手舞足蹈,当自己满是老茧的手去摸对方小脸蛋的时候,他双手抱着自己的手指咯咯的笑着。
那一刻,他很想离开战场。
他不想参军了,子弹会剥夺自己当父亲的责任。
正当他退缩的时候,他还记得妻子对他说,“伱想要把战争留给我们的孩子吗?”
费多尔·冯·博克挥别家人,坐上去前线的吉普车,他的妻子抱着孩子站在房子外对着他挥手。
“我们这些人将墨西哥解放了,将国家伟大了,到了下一代,就不会再有人来欺负我们和凌辱我们!”
“杀!!!”
费多尔·冯·博克怒吼声,用力的朝着一名伊拉克中士撞了过去,肩膀顶着他,将他给撞飞,刺刀捅进对方的脖子。
还没等他回过神,旁边另一名伊拉克士兵将他抱在地上,两个人扭打起来。
费多尔·冯·博克咬着对方的耳朵,右手朝着他的嗓子肘击,将他按在地上厮打着。
战争从来不是坐在桌子上品尝着新鲜的牛肉。
而是一帮绅士放下了礼义廉耻,在进行最原始的厮杀!
也是…一个妈妈的孩子,千里迢迢去杀死另一个妈妈的孩子。
“墨西哥万岁!”
“维克托万岁!!!”
…
天空微亮。
也下起了小雨。
像是在为死者鸣最后的哀歌。
约翰·巴斯隆满脸鲜血,右眼微颤着,鲜血凝固在脸上,他坐在石头上,手里拿着个小本子,满是漆黑的手指指着上面的名字。
“路易斯.冈萨雷。”
“到!”一名士兵举起手。
“奥特雷斯.维克多。”
没人回应,约翰·巴斯隆抬起头,
他抬起头,长叹口气。
约翰·巴斯隆第一次当班长,就是对方迎接他的,他很爱笑,也很喜欢吃糖,他才19岁,他有个弟弟。
“班长,这是维克多的写的遗书,在他尸体上发现的。”一名上等兵起来手里捏着信件,递过去。
约翰·巴斯隆颤抖着手接过来,打开遗书,看了眼,他的眼泪顿时止不住,就算是硬汉如他,这时候也有点发抖。
“我在贫民窟感受过毒贩的狂欢,我在垃圾桶里迎接过野狗的敌对,我站在蛋糕店,渴望一个妇女能够买一块蛋糕,祝我生日快乐,可是,我没有妈妈。”
“我父亲的本子上,没有散文和诗,只有给别人干活的日期。”
“我好爱睡觉啊,那么我就不用担心饿肚子,也能梦见妈妈,妈妈抱着我…”
“假如我牺牲了,请将我的骨灰带回我的家乡,埋葬在我妈妈的身边,谢谢,麻烦你了,战友,祝你一路顺风,我爱墨西哥,我爱维克托。”
一阵风吹来,摸着约翰·巴斯隆的脸。
仿佛…
阵亡的战友在替他擦拭脸颊的悲伤。
战争,都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