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练怀疑地摸摸朝溪额头:“你不会发烧做梦了吧?你打伤朝渊?不可能。”
朝溪捂住心脏,表示十分受伤。
继而正色:“是真的,哥哥还对我发了很大的火,但是后来他又安慰我很快就能治好,让我不要放在心上。”
如此,姜练也细细回想方才之事。
朝渊脸色有些差,看上去确实受了伤。
但朝溪是存着恶作剧的心思,定不会拼尽全力。
也就是说朝渊所受必是小伤。
区区小伤,周转几个周期便好,为何将近一天还有现象?
“朝溪,这几日你哥都在做什么?”
“修炼。”
“只有修炼?”
“对,没日没夜的修炼。”
说罢,朝溪顿了顿:“但他这几日都没有在家吃午饭,我问过他,他说他和大鱼有约,让我不用准备他的那一份儿。”
“大鱼回来了?”姜练从未觉得自己的信息如此匮乏:“什么时候?怎么没见他?”
朝溪挠挠头:“我也没见过大鱼,他回来这事儿,我还是从哥哥那里听说的。”
“那朝渊有没有说大鱼回来所谓何事?”
“想念海市的美食,哥哥每日中午就是陪他去吃吃喝喝,享受人生,哥哥让我帮忙瞒着你,还说不出意外,三天后大鱼就会离开。”
姜练眼皮一跳,一个荒谬又合理的想法在心中浮现。
她修复元神需完整三天,大鱼又在三日后离开,而且是:不出意外。
这件事,会不会与她有关?
念及此,她立刻道:“朝溪,感受下你哥的位置。”
片刻后,朝溪陡然睁眼,指向北方:“很近。”
距离姜家很近的北方,不是白家就是谢家。
蓦然,谢瑾泉脸色苍白的样子在脑中浮现。
姜练当即驱车闯入谢家,循着灵力波动的痕迹,来到偏远的无人的角落。
便见谢瑾泉坐在中间,其一左一右分别是朝渊和大鱼,二妖正与谢瑾泉身上的邪气对抗。
“哇!”
朝渊忽地吐出一口鲜血。
大鱼担忧:“你的伤还没好,能撑得下去吗?”
忽地,一缕黑气如剑般从谢瑾泉身后飞出,直直射向朝渊。
暗道不好,朝渊忙运气抵挡。
天子冠察觉到他是薄弱处,进行了反击。
一旦中招,无人知道将会产生什么后果。
也许死亡,也许成为天子冠下一个寄生体,总之,难免痛苦。
奈何他修为低弱,只一瞬便被那黑气冲破屏障,眼看黑气就要刺来,他心中悲戚。
曾经堕魔,欲害人命,所幸迷途知返,重回正道。
现在为救人而献身,也算因果轮回了。
就当他认命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挡在他面前,把那黑气击散。
朝渊不可置信:“姜……练?”
姜练勾唇:“你这小蛇,倒是心思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宁愿自己与朋友一起承担也不肯告诉我。好了,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哥!”朝溪抹着泪把朝渊扶走:“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我不该跟你玩什么恶作剧,害得你受伤,还害你险些被那天子冠钻了空子。”
“没事,”朝渊揉揉弟弟脑袋,又担忧地看向姜练:“她元神未愈,不知能不能撑得住。”
殊不知,姜练压根儿没想着再次封印。
从口袋一掏,一弹,圆润的珍珠落在了大鱼手上。
“看你状态也不好,去休息吧。”
大鱼惊呼:“鲛人泪?难道是那时救出的鲛人所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