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傻子,经历过之前的事情,也该知道这几人为何严阵以待——姜练接纳天子冠正在弱时,他们在此是为了防青山偷袭。
之前部署终于能派上用场,姜澜钧对查月低语几声发派任务,便与大熊留下。
清晨。
阳光初升,姜练缓缓睁开双眼。
看到房内几人,她十分惊讶:“你们这是做什么?”
“主人!”憋了一晚上的朝溪终于忍不住哭出声:“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姜练边嫌弃边安慰:“这是怎么了?”
“你还说呢!”朝溪气呼呼地:“谁准你擅自把天子冠转到自己体内的?只是个谢瑾泉罢了,你就让他去死,一千个他也比不上你!”
大鱼惊讶地张大鱼嘴:“几个小时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宁愿你来承受天子冠,也不能让姜练受苦。”
朝溪擦把眼泪:“死谢瑾泉不死朝溪。”
大鱼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朝渊他弟。”
满脸骄傲的朝溪刚想继续自夸,忽想到自己还在声朝渊的气,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看看朝渊,又看看朝溪,姜练无奈。
昨天朝渊一番话分明是故意逼她看清自己内心,做出选择,以免青山来袭时顾头不顾尾。
至于朝溪,呵,这小子与姜练初见他时所看到的一样——不是一条简单的蛇。
平日里装傻就罢了,关键时刻少不了与朝渊打配合,更重要的是,能凭借精湛演技让自己脱身,妥妥一条用毒牙咬死人还装无辜柔弱的阴暗小蛇。
正想着,便见朝溪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主人!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姜练一怔,不好意思地挠头:“抱歉,让你听到了。”
“行了,别贫了,”姜澜钧顾着正事儿:“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青山吧。若他此时袭来,如何应对?”
“他不来,三日后,我去皮山寻他。”顿了顿,姜练又道:“我自己一个人去。”
姜澜钧紧拧着眉头:“你怎知他在皮山?据我所查,他在莫城,且从昨夜到现在一直没有动作。”
姜练轻笑:“他未来,但他的信使已经来了。”
屋内众人顿时大惊失色,警惕地审视四周。
并无异常。
姜练轻笑着看向窗边:“可以读了。”
众人看去,便见大鱼捧腹大笑,眼中嘲讽毫不掩饰:“一群呆瓜,呆瓜!哈哈哈!让你们几个看着,恐怕我直接怼姜练动手你们也以为我在帮她,哈哈哈!”
好友成叛徒,朝渊不可置信:“你?怎么会是你?”
“不是他,是信使,”姜练道:“信使进了他体内,待信送完,信使的使命完成,便会自行死去。”
“对他可有什么影响?”
“没有。”
朝渊终于放心:“原来只是个没什么用的送信的家伙。”
“别小瞧人!”大鱼眼睛一横,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信不信,我杀了他!”
下一秒,冰冷的蛇尾困住大鱼四肢。
朝渊气势凌人,步步逼近:“做你该做的,否则,姜练应该有办法把你弄出来,让你生不如死!”
姜练:……我有那么可怕吗?
信使缩缩脖子:“你终于转移了天子冠,如此一来,就不必我费劲心思哄骗你做这件事了。”
“三日后,皮山,你独自来助我飞升。若不来,谢瑾泉和姜家都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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