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接到了几个电话,赵山河找田处长带的话,也传到了他耳朵里。
有些人明里暗里询问他,是不是跟南城的华龙商场不对付,有些则是劝他不要跟赵山河做对,那赵山河很难搞。
更有甚者,直接严词警告他,再敢乱来,没他好果子吃!
嘭!
郭亚军越想越气,一把拍在桌子上,桌上空荡荡的,茶杯、文件、纸笔,早就被他摔到了地上。
茶水混合着纸张,满地狼藉。
“妈了个巴子,一个南城来的愣头青,竟然想骑到老子头上拉屎!还让我道歉?老子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他抓起外套就要出门,准备联系几个老朋友,让那南城来的小东西好好长长记性!
卸他一条腿?
还是干脆给人弄了?
正当他思索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接通之后,还在气头上的郭亚军声音立刻变小,态度也不由自主恭敬了许多。
“表叔?”
“来我家一趟!”
“现在?”
“对,马上!”
没过多久,荆城大院,郭亚军畏首畏尾,敲响了房门。
一进门,就被坐在沙发上的表叔一顿臭骂!
“你最近挺能耐啊,都敢叫人去放火了,要不你干脆把裤子脱了去街上溜达一圈,这样才够丢人现眼!”
“都是意外,火不是我让人放的……”
“那火是自己烧起来的?人都被警察抓住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小子手都伸到荆城来了,我就想教训一下他。”
“你教训个屁,别人本本分分做生意,又不是来搞养殖的,都没碰着你的饭碗,你就教训人家?我看你是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郭亚军四十多岁的人,平常在其他人面前脾气十分火爆,但被表叔训得老老实实的,一点不敢还嘴。
表叔姓周,快退休了,在市里工作,现在是办公室主任,虽然开会不是第一个发言,但却是荆城本地人,在这耕耘了几十年,关系网很广,说话也很有分量。
“你最近不准再搞什么动作了,尤其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知道了吗?”
郭亚军有些不服气,但表叔的神色十分严肃,他只好点头。
“表叔,那小子到底什么来头,你也不敢得罪他?”
“有个屁的来头,就是个踩了狗屎运的小年轻而已,南城那个商场搞得不错,在省里挂上了号。”
郭亚军心中大定,连忙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我直接找人,给他弄消失得了,只要手尾处理干净……”
砰!
搪瓷茶杯飞了过来,砸到了郭亚军胸口。
表叔瞪着眼睛,“你他娘想死别带上我!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是吧!真要敢动他,明天我跟你就该准备后事了!”
郭亚军悻悻说道:“有那么严重?表叔你别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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