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抬抬下巴,命他将灯盏放到石桌之上,又说:“没什么事便退下吧,本王和皇上还有要事商议。”
要事这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
小厮一听,连忙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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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厮走后,谢玄直接攥住了秦肆酒的手腕。
秦肆酒甩了一下,没甩动。
“渊王这是?”
谢玄说出口的话理直气壮,“皇上今日体察民情,太过辛苦,臣送您进屋。”
秦肆酒冷哼一声。
谢玄垂眸看他,直接将人抱在了怀里。
“皇上这是生气?”
“不。”秦肆酒的手环上了谢玄的脖子,用力一勒,像是要将人绞杀一般,“朕是高兴。”
即使窒息感突如其来,谢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就连步伐都没停顿一下。
只不过...他垂眸看向秦肆酒的眼神越来越幽深。
谢玄一直将秦肆酒抱进屋,放在了床榻之上。
秦肆酒换了个姿势侧躺在上面,一只手臂弯曲支起头,说道:“渊王准备做什么?要朕提醒你一句吗?你我二人可是水火不容。”
谢玄缓缓坐到床边,一只手抚上秦肆酒的侧脸,用力摩挲。
“臣想水火不容便水火不容,可臣今日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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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抓住了这只正在以下犯上的手,悠闲道:“怎么?”
谢玄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薄唇轻启,“这江山本就无趣的很,您当真以为臣稀罕?”
“哦?”秦肆酒直起身子,靠坐在床榻上,问道:“那你搅乱朝堂,与宰相作对,将朕当作傀儡是在做什么?”
谢玄的眸子冷了下去,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不过转瞬即逝。
他抬了抬眉,脸上的苍白被这烛火照的都红润了几分。
“做这些当然是因为有趣啊。”
他的视线掠过秦肆酒的身体,缓缓道:“以天下为棋,窥人心诡计,破生死之局,不有趣吗?”
秦肆酒合上了眼,冷声道:“若是渊王不说实话,那朕也不想再听了。”
秦肆酒刚刚那一瞬间便想到了原主记忆中的事情。
渊王谋杀了先帝。
而现在他所做的一切...
秦肆酒下意识觉得,一定和这件事有关,和先帝有关。
若是再往深处想...渊王的亲姐姐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嫔之一,却忽然暴毙而亡。
如果渊王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是因为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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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见秦肆酒皱着眉,下意识伸出手将这紧皱的眉头抚平。
秦肆酒在这时忽然睁眼,谢玄的手一顿。
“谢玄,你想做乱臣贼子,究其原因是因为你姐姐。”秦肆酒说的话直戳人心。
“嗯?”谢玄的眸子果然越来越冷。
他眯了眯眼看向秦肆酒:“皇上曾经在某些事情上愚蠢至极,最近倒是越来越出人意料了。”
秦肆酒掐住谢玄的下巴,一字一顿:“你怀疑先帝赐死了你姐姐,于是你报仇,你扶持大皇子上位,不过是因为他是你姐姐的孩子,你的外甥。”
秦肆酒指了指自己,“至于我...先帝的儿子,你当然想杀。”
谢玄站起身,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手。
“圣上英明,臣之前的确是这样的想的,的确是...想要了你的命。”
他的视线看向床榻旁边的帘子,有一根细绳绑在上面。
“只不过如今..”谢玄轻声一笑,“似乎有其他更有意思的东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