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满脸坏笑地看着辰迟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不见,笑意才渐渐消失。
过了会,辰迟带着满身凉气回来了。
看来是冷静好了。
秦肆酒歪了歪头,“我以为你会用右手自己解决。”
辰迟把右手举起来,嘴角拉平,“它是你?”
秦肆酒下意识摇头。
辰迟哼笑,“那解决个屁。”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辰迟忽然说道:“昨天晚上你是要回家。”
“嗯。”秦肆酒点点头。
可惜还没走到小区门口,自己就被辰迟给绑回来了。
辰迟嘴唇动了动,“鼓藏节结束,我带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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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薄雾还未消散。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寨子的各条小巷响起,整座寨子散发着喜气洋洋的氛围。
寨子入口处的两侧站满了手拿芦笙的年轻人,他们对视一眼,随后开始吹奏,迎接着从外面归家的族人们。
匆匆赶回来的人肩头全都提着扁担,有的人扁担两头挂着大鹅和鱼,有的人则是挂了两床新的羽绒被。
他们无一不笑容满面,兴奋地交谈着。
秦肆酒被鞭炮声吵醒的时候,辰迟已经醒了,但是这回没起床,手还好好的搂在秦肆酒的腰上。
“是不是没睡够?”辰迟问道。
秦肆酒确实还有点困,但是他知道今天对于寨子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不可能拉着辰迟睡懒觉。
他摇摇头,嗓音有些沙哑,“今天你需要做什么?”
辰迟想了想,说出两点,“杀猪。”
秦肆酒冷不丁听见这俩字,精神了点,迟疑地问道:“你没在跟我开玩笑?”
差不多过了不到二十分钟,秦肆酒终于知道了,真不是开玩笑。
长老牵着一头猪过来的时候,他们刚洗漱完。
秦肆酒总觉得一会有点血腥,转身回屋了。
杀人还行,杀猪他不太想看。
辰迟则是站在屋外,拿着长老递过来的工具,皱着眉手起刀落。
这是他们的习俗。
这一天只有自己动手了之后,各家各户才能开始动手。
就在他准备把刀递还给长老的时候,从
他们的脸色可以称得上差到了极点,嘴唇都跑得发白。
“长老!少主!”
长老看他俩如此着急,连忙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他们是祝子谦的父母,长老一直觉得他们失去儿子挺可怜的,于是语气更慈祥了,“喘口气,慢慢说,别着急。”
“怎么可能不着急!”祝大荣说道:“都已经过时间了,祝力华还没回寨子!”
祝娟秀也说道:“是啊!眼看着时间过了,我弟怎么都不接电话,这可是坏规矩的!”
二人口中的时间并不是过节庆祝的时间,而是给祝子谦下葬的时间。
只有家中长辈全都到场之后,他才能下葬。
幸好寨中棺材均为特质材料,可保尸身一月不腐,否则祝子谦早就臭了。
长老咂咂舌:“这你们联系他秘书了没?”
“联系过了,也不接电话。”
祝大荣紧紧地皱着眉,“不会是他们回来的路上出什么意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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