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休书,签上自己的名字,她直接将那休书杵在了宁老夫人面前,“你不是有权利替宁钦休妻吗,替他签字吧,不签这封休书,你儿子别想活命!”
宁老夫人实在是不甘心让儿子被一个女人休弃,然而让她眼睁睁看着宁三爷躺在地上等死她也做不到。
一双浑浊的眼睛恨恨地瞪了云九倾和叶知秋一眼,蹒跚上前,心不甘情不愿地写上了儿子的名字。
随即恶毒地瞪着云九倾咬牙切齿,“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宴王妃你仗着自己有些医术害的旁人妻离子散,迟早要遭报应的!
老身就等着看你是先夫死还是身亡!”
“嘶!你这死老太婆说什么呢,你咒谁呢?
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啊……”
玄烈气地握着拳头想打人。
明知道谢辞渊身体不好,流放途中危险重重,宁老夫人说等着看云九倾先死丈夫还是自己身亡,分明是在诅咒他们夫妻早死。
可玄烈的拳头才举起来,就被云九倾给摁了下去,“急什么?”
她上前拿过叶知秋写的休书看了一眼,挑眉问她,“真的决定了?”
叶知秋重重点头,“决定了。”
“不后悔?”
“不后悔。”
云九倾拿了休书递给王靖康,“王捕头,劳驾,盖个章呗!”
大楚律法,即便夫妻双方中有一方写了休书那也是要经过官府确认的,没有官府的大印,这休书就无效。
他们如今是流放犯,自然由负责押送他们的王靖康来确认这封休书。
王靖康也是没想到在流放的路上还能看到这种狗血戏码,百无聊赖的拿出自己的印章啪的一声盖在了那封特殊的休书上。
叶知秋接过休书,郑重的将其收起来,随即上前对云九倾道:“王妃,我们可以走了。”
云九倾一愣,宁老夫人也立即尖声质问,“走什么走,说好你休夫,她便为老三疗伤的。
老三的伤都还没治好,这个样子如何能赶路?”
叶知秋直挺挺地站在云九倾身边,“既已休夫,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一瞬间云九倾那个嘴角翘得压都压不下去了,胳膊一伸搭着叶知秋的肩膀毫不掩饰地冲她竖了个大拇指,“那就走吧各位!”
随即一手揽着叶知秋,一手揽着廉清漪跟个二流子似的向谢辞渊的马车走去,期间还不忘真心实意的夸一句叶知秋,“干得漂亮,才入门便已经得我的真传了!”
那样一家子垃圾,若非宁三爷和宁老夫人身上有些未知的线索,云九倾都想自己动手杀人了。
虽然她一定会想办法保住宁三爷的性命,让他继续发挥鱼饵的作用,但叶知秋这一招釜底抽薪实在是深得她的心思!
叶知秋本来心里还挺忐忑的,生怕云九倾觉得她太过绝情,不放心接纳她。
闻言登时心里敞亮了,“我这算什么得了王妃的真传,日后还要王妃多加提点才是。”
“那是自然,跟着九爷不怕没肉吃!”
她左拥右抱的极尽潇洒,全然没看到谢辞渊看到她那副纨绔模样后黑得不成样子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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