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
柴令武入座不久,嘹亮的钟声,回荡在弘文馆每一个角落。
学堂里的杂乱声消失不见,一个个都胆战心惊的正襟危坐了起来
看来那帮大儒把这些皇室、大臣子弟整的够呛,要不然这些纨绔也不会如此害怕了。
想想也对,这些海内知名大儒不仅有文化、有名望,还有炮制这些权贵子弟的权力,要是顶撞了大儒只能自讨苦吃。
所以,害怕也正常。
柴令武想通此节,就好奇的打量起古代学堂来!
学堂内大约有五十个位子,每个位子是一张案几,下铺一张跪坐的软垫。
案几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每张桌子宣纸一张,剩下的全部都是硬黄纸,这种纸表面光莹润泽,韧度好,透明性强,但表面一层明显涂了蜡,只要纸张一折叠,蜡就会脱落起皱,纸面也不再工整。
硬黄纸的质地比二十一世纪的冥纸好上一些,但尽管如此,也只有皇室及达官贵族用得起,而普通人家只能用硬脆如饼干、一折就断的竹纸!
至于宣纸,由于需要经过浸泡、灰掩、蒸煮、漂白、制浆、水捞、加胶、贴洪等十八道工序,历经一年方可制成,且产能极低。
故而宣纸极其名贵,寻常人家都不敢想。
即使是弘文馆这样的顶级学府,每天也能忍痛割爱的为每名学生提供宣纸一张而已。
由此可见,纸在目前是何等的珍贵。
“改天找些能工巧匠,看能不能把造纸术弄得出来。”柴令武默默的想着。
二十一世纪纸张泛滥成灾,国家都推崇无纸办公了,他不会闲得蛋疼的去造纸,不过,造纸的理论知识却是有的。
他看多了穿越!看多了以造纸发家致富的情节,难免会搜索一下造纸术的理论知识。
久而久之,各种理论知识稀里哗啦的储备起来了。
就在柴令武回顾着造纸环节之际,一名青衫老儒步入学堂,与柴令武猜测中的‘填鸭式教育’不同。
这名老儒并没有直接上课。
而是!
温故。
简而言之,就是让学生一一的提出自己之疑惑!
老儒一一解答。
从而加深学生对已学知识的印象。
李承乾首先提问。
他起身问道:“先生,圣人常说‘君子远庖厨’,可一些御厨却是男子,他们难道就不是君子了么?”
“不然!”儒士摇了摇头,他目光转了一圈,最后定在柴令武身上,道:“柴令武,可否解太子殿下之惑?”
柴令武顿时目瞪口呆,他做梦也想不到老儒对自己开炮。
其他人露出了看笑话的神态。
“嗯?”老儒见柴令武迟迟不答,一脸肃然的哼了声。
柴令武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拱手道:“学生对‘君子远庖厨’倒是有一番浅见,答得不好,还请先生恕罪。”
管他呢,先示敌于弱再说。
儒士道:“你且说说自己的见解,是否正解,老夫自有定断。”
“既如此,学生尽力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