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苦笑,写首词没啥,脑子里多的是,但是,一首好词就能夺魁?
骗鬼吧。
古往今来,花魁大会也好、歌曲大赛也罢,哪一个是纯粹的较量?幕后黑手、暗箱操作可不是现代人发明的,历朝历代都会玩。
最最关键的是,史云筝避而不见,柴令武有再好的经典作品也送不出去。
李翼似乎也知道这是为难人,一脸为难道:“只求贤弟用心作出一首冠盖群芳的好词,至于能不能夺魁,那就只看天意了。”
柴令武苦笑道“我的亲大哥,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才来找我,时间上哪里赶得上?其二、史云筝避而不见,就算我写出来了,也递不到她手上。其三、她被你伤得伤痕累累,心情能好么?心情不好,又怎能够发挥出应有的水准?”
郑丽琬赞同道:“承业兄弟,现在关键在于云筝姑娘,不再诗词的好坏,你现在要做的是见到这位女子!然后向她解除误会,心情好,再差的曲子也能弹出美好的意境,心情不好,再经典的曲子也会弹得一塌糊涂。”
李翼急道:“贤弟,现在咋办?”
柴令武慢条斯理的说道:“文明的方法不行,那就霸道一点。我们是什么?是纨绔、恶人、恶棍、害虫,打架斗殴、杀人放火这种缺德事才是我们的本职工作。不作恶,怎么对得起纨绔子弟这等无上光荣的称号。”
“噗嗤!”郑丽琬忍俊不禁,喷笑出声。
一众纨绔则是齐齐捂脸,这脸皮,也是没谁了……
柴令武道:“婉儿,换上男装,咱们一起砸场子去。若是云筝不见,我们就把秋水阁砸个稀巴烂,到时候不仅不用赔钱,还要对方乖乖陪钱。”
众人登时给唬住了。
郑丽琬眼中涌出了好奇兴奋地笑意,虽已为人妇,但年纪在那,心中那种活泼的少女情怀并没有改变。登时也来了兴致,便回房换了男装。
一行人出了府门,立时察觉到浓浓的喜庆气氛,天还未黑,崇仁坊已经不分地点不分地段,几乎家家户户的门口都点着各式各样的花灯。
柴府外也挂着巨大的灯轮。一眼望去,整条街处处张挂彩灯,与夕阳互相映照得通红。
到了天黑的话,必然会是一座灯火辉煌的不夜城。
由坊门出来,街上行人众多,到了平康坊附近,更是车马辚辚喧嚣热闹。
平康坊东邻东市,北与崇仁坊隔春明大道相邻,南邻宣阳坊,都是“要闹坊曲”。由于尚书省官署位于皇城东,于是附近诸坊就成为外省驻京官吏和各地进京人员的聚集地。
不一会,便到了秋水阁。
秋水阁,长安最有名的青楼也著名的消金窟之一。
此时虽是暮色苍苍的傍晚,但附近已经笙歌处处,来往行人丝毫不比集会见少,熙熙攘攘的好似赶集一般热闹。
隔得远远的,柴令武就看到秋水阁前人声鼎沸,打扮的花枝招展千娇百媚的小娘子们一个个捂嘴娇笑不已,几乎都不用她们拉客,一批又一批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之辈直接就朝里头走了进去。
这些走进去的男人要是碰到熟识的姐儿,两个人还会勾勾搭搭,眉来眼去,调笑上几句。甚至有公然在大街上上下其手之徒。
“原来这就是青楼的夜生活啊!太奔放,太直接了吧?真是长见识了。”柴令武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