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无赖,少不了嬉皮笑脸。可像杜言秋这般顶着一张平静无波的脸,看起来好一个清冷绝尘的书生,竟也会从嘴中说出这般无耻纠缠的话,着实让一把年纪的严老夫人开了眼。
杜言秋却继续说道,“像严知县那般遇事‘好言相劝’之人,必然懂得留下一本账目自保。不论严老夫人说有还是没有,杜某说有便是有!”
“你——”
严老夫人从那冰凉的寒意中看到了威胁。
“严老夫人,你说杜某讨账本的话传出去,某些人能信几分?杜某以为,以邓知县私会严老夫人的真实目的而言,令他们可信的分量不会少吧?严老夫人可是在县衙大堂当众承认邓知县夜里偷偷私会你的事。杜某可代人发问,若真只是为圩田之策,又有何必要需避开众人耳目,一定在夜间行事而见不得光?”
“你……你……”
严老夫人更没想到,杜言秋会添油加醋利用此事。
“严老夫人当堂作证邓知县与你暗中会面,是想为令爱,孙教谕的夫人解围,却不想那一句话便将整个严府套进去。严老夫人当下决定怎么做,从而将关系到杜某会怎么做。”
“你真卑鄙!”
严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面色铁青。
她知有人表里不一。可她却想不到在衙门大堂上以一敌众为于大郎家出头,并以律法压人的杜言秋,还能如此面不改色的拿整个严家安危要挟她一个老太婆!
杜言秋双手背后,“若不从老夫人口中听到几分受用的话,也是对不起这份卑鄙。”
“好……很好!”严老夫人咬牙,“你不怕今日走不出我严府!”
杜言秋面无惧色,“杜某能知斗笠下落,还知张主簿曾寻老夫人辨认一本书,老夫人以为杜某在府上有个三长两短合适么?”
“你究竟是何来历?你还想挖二十多年的事不成?”严老夫人盯着杜言秋。
“我为好友邓毅而来,他想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严老夫人摇摇头,“你没有邓知县身上的那股子正气,真不知你们如何能成为好友?”
“只凭正气能保命么?我不会是第二个邓毅。”
“好,好!我回答你的问题,也请你之后远离我严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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